甜甜的语气带着娇软诱惑,谈希越的心底像有蜜糖化开,丝丝缕缕。他低眸看着她因为情潮而染上的胭脂,抚过她的发,看她半闭着眼紧紧地依偎着自己。他知道她累了,如此激情的夜,他让她一再沉沦,现在已经疲软的她是已经不能再经云雨,他轻笑一声,把她搂入怀中,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闭上了眼睛伴她入眠。
“老婆,这是真的。”他笑意在潭底荡漾着,然后张口在她的肩上咬了一下,疼得傅向晚拧紧了眉。
“你咬我做什么?好疼。”傅向晚台手揉了一下肩,缓解着疼痛在神经上漫延着。
“你不说像是在做梦吗?你感觉到疼就表示这不是梦不是吗?”谈希越在她本就红润微肿有唇上一啄。
傅向晚拉开了笑意,伸手搂着他的颈子,安心地躺在了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清雅气息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老婆……”谈希越埋首在她的柔软的发间,深情地呢喃,仿佛怎么也喊不够一样。
他们终于拥有了彼此,长久的幸福下去。
“老公。”傅向晚是第一次这样称呼着他,这是幸福的宣言。
傅向晚在他的怀里仰起了脸,目光落在他的下巴处:“只是四哥没有醒来看到我们的婚礼,我感到特别的遗憾。”
“我也是。”谈希越在结婚之前也去看过谈铭韬,却一点醒来的动静都没有,“但是我告诉四哥我们要结婚了,所以他一定也在心里祝福我们。”
“嗯。”傅向晚紧紧地抱着他。
生命很脆弱,他们要珍惜今后有每一秒。
而婚宴结束后,依然是关奕唯把慕心嫣给送回了美洲花园,夜色下,两人相对布站,路灯拉长了他们的身影。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上去了。”慕心嫣诚心的感谢,因为要送她回来才没有喝上喜酒,“今天真是难为你没有喝个痛快了。”
“酒什么时候都能喝的,而且我和老飞他们约好了,一会儿回去补上。”关奕唯双手插在了裤袋里。
“真的很感谢你。”除了感谢慕心嫣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表达她的心思。
“真的要感谢你吗?”关奕唯黑黑的眸子在这夜色里格外的明亮。
“当然要感谢你。”慕心嫣点头。
然后就看到关奕唯倾身而来,张开了双臂在,将她轻拥在怀里,他的拥抱并没有任何亵渎的意思,只是纯粹的一个拥抱,轻轻地,只想抱抱她而已。
慕心嫣也没有挣开他他的拥抱,只是静静地任他轻抱着。时间似乎就静止在了这一刻,灯光落在他们的身上,镀着柔和的金色光芒,温暖柔和。
然后关奕唯不舍地松开了双臂:“上去吧。”
慕心嫣的脸浮起了一丝的红晕:“路上小心。”
她转身离开,他目送着她离开,那抹紫色的身影在他的瞳孔里那么的清晰。她也感觉到了他注视的目光,回眸,他依然站在那里,她收回目光进了屋。消失在了他的眼睛里,却依然在他的心里清晰着。
关奕唯站在那里,直到二楼的灯亮了。他才坐上了车,握着方向盘,打了火,把车开走。一路上他的思绪都在飘浮着,有她在怀里的感觉真好,仿佛空空的胸膛终于圆满了。
可是他能感觉到慕心嫣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很深的结,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开,才能进入到她的心里。
慕心嫣到了谈铭韬的房间里,淡淡的灯光下他的面容看起来很是平和。
她落坐在了椅子内:“四少,今天晚晚和七少的婚礼好浪漫好唯美,大家都祝福他们。我想你也在心里祝福他们吧。如果你今天醒过来,就可以看到。四少,你不觉得遗憾吗?睡了这么久,是不是该醒了?大家都盼着你能站起来呢?四少,我特别想你能醒来,特别想……别看我每天都微笑着对你,可是我心里的却是害怕的,怕你这样一直不醒……四少……”
说着,慕心嫣的眼底有晶莹浮起,有泪水就这样肆意的落下了,滴到了谈铭韬白皙消瘦的手背上……
而乔泽轩是要监狱里得知道傅向晚和谈希越结婚的消息。他背对着房间坐在墙角里,望着屋顶,他看着屋顶,看了好久,仿佛看到了傅向晚笑得无比灿烂的笑脸,和谈希越礼成后亲吻。那本该属于他的女子,那个一心想要嫁给他的女人最后还是成了别人的妻子。让眼睛却渐斩湿润了。
世事就是这么的难料,最亲密的他们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伤害了她,把她推离了自己的世界,再也没有机会靠近她。
他们之间的定位再也不会是朋友。
乔泽轩拿出了钱夹,因为他是有身份的人,所以让他留了这个钱夹,他从内层里抽出了一张已经撕裂开来的照片,那是他和傅向晚订婚时的合影,被他一怒之下撕碎,后来又拼凑起来的。看着上面的无法掩饰的裂纹,就像他们逝去的曾经,再也无法圆满。
她现在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他却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着自己,也无法再换来她的回眸与笑容。
他对她,也送不出祝福,毕竟那人男人是他最最强大的敌人。
“晚晚……我终究是错过了你……”乔泽轩抚着照片上微笑的傅向晚,却有泪意滑落,泪水落到唇间,是苦涩难当的味道,把整个胸口都浸在了苦水里。
因为谈希越忙着关于mc集团的工作,加上要时时关注着谈四哥,所以傅向晚并没有和谈希越去度蜜月。他们选择陪在了家人的身边。
傅向晚有三天的婚嫁,所以这几天都休息在家。
傅向晚准备把一些婚纱和谈希越的礼服拿去洗,行至人少的路段,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从面包车上跳下的两名男子给强拉上了车,一张白色帕子便捂到了她的口鼻上,来不及挣扎的傅向晚就这样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黑暗的旋涡里。
傅向晚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缓缓睁开来,一束强烈的白炽灯灯光就在她的头顶,她感觉到一片白花花的,颈子疼得直不起来。
她的手脚都被人绑起来了,四周堆满了废弃的纸箱,高高的屋顶,锈迹斑斑,还结了厚厚的蜘蛛网。这个地方看起来那么阴冷,一定是在荒凉的地方。
到底是谁把她弄到这里来了?她本没有任何仇人啊。
“你终于醒了?”男人背对着光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五官模糊不清,他整个身影映在她的脸上。虽然他的脸上多了些丑陋的伤疤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你……”她喉咙干哑发烫,说话就牵扯起一片疼痛。
“傅向晚,我是应雄,你不会忘了我吧?呵呵……”他的声音比起以前更暗哑,带着一种撕裂的痛苦般。
“应雄?你……不是……”傅向晚大惊,没想到他成了这个样子。
混社会的应雄和妻子被仇人追杀,妻子受伤送到人民医院时,当时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因为流血过多,抢救不急而死,剖腹后那个孩子也没有活成,所以他认为是傅向晚没有尽力,把她嫉恨着,消失了很久,没想到再见竟然是这个模样。
“我不是怎么了?我说过我一定要回来找你报仇。要不是我看到你结婚的新闻,我还真想不到你竟然嫁入了谈家,成为豪门少奶奶了。”他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痕,“我告诉你,我没有死成,我留着这条命就是回来替我的老婆孩子报仇的。你害死了他们,你竟然可以幸福,而他们呢,却与我阴阳两隔,待在冰冷的地狱里,这太不公平了。”
“你冷静些!我解释很多次了,我真的尽力了,你的太太失血太多,孩子也不足月,本就难发存活,所以真不是我的错。”傅向晚往后挪动身体,不想和他太靠近,“既然你知道我现在是谈家的人。你若是聪明就放了我。你若是伤了我,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留一条命活着不好吗?”她苦劝着他,希望他能明白。
他阴狠地邪笑着,眼睛里是冰冷而嗜血光芒,像恶狼一样:“我留着这条烂命就是要你的命,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谈家的人!我敢把你带到这里就没有想过要活着。”他表情骇人,眼睛赤红,怒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