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医护人员便便赶到了楼梯,把已经陷入昏迷的宁峻笙给抬到抢救室里,耿怡柔跟着上前时,刚好遇到前来的宁峻祥,看到宁峻笙满脸是血被推走,他一把抓住了慌乱的耿怡柔。
“这是怎么回事?阿笙他怎么会这样——”宁峻祥抓着她发抖的手,质问着她。
“我……我不是的,他失足摔下了楼梯,不是我推的,真的不是我。”耿怡柔否认着。
“阿笙是你推下去的?”宁峻祥蹙了一下眉,有一抹精暗之光在眸中闪过。
“我说了不是我。”耿怡柔眉眼竖起,对上了宁峻祥的目光。
“好,好好,不是你。你看你像个竖起刺的刺猬一样。”宁峻祥的脸上溢上了笑容,然后松开了手。
耿怡柔便追上了那些医护人员的脚步,宁峻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然后往步梯的方向而去,推开了门,在站台阶之上,看着留在台阶上已经暗去的血渍。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个邪气的笑,眸中是若有所思的颜色。
宁峻祥转身离开,然后往往电梯而去,掏出了电话打给了医院保全科的领导。
而到坐了两个多小时飞机到达首都机场的傅向晚出了机场时已经天黑了,她看着首都不一样的夜空,她只觉得心跳有些不安。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想了想,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谈希越:“希越,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和宁老聊天,你呢,吃过饭了吗?”谈希越站在窗前。
“我……来首都了,刚到出机场,你告诉我哪家医院,我好打车过来。”傅向晚的声音有些轻,但是谈希越却听得很真切,也不禁心中一喜,“你在那里待着,我来接你。”
“不用了,你陪着宁老吧,我自己打车来就好了,否则你这样一来一回的,多浪费时间。”傅向晚拒绝她的好意,“我已经招了一辆车了,你告诉我地址。”
“那好吧。”谈希越便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了她,“你到医院时告诉我,我下来接你,否则你也上不来。”
“好。”傅向晚点头,便坐上了刚招到的出租车,报了医院的地址。
宁老看着收好手机走近的谈希越:“是晚晚吗?”
“宁老,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谈希越没的告诉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这时,宁峻祥推门而入,神色有些焦急:“爸,老二他摔下楼梯伤到了脑子,正在抢救。”
“什么?”宁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急急地就在下床,却被谈希越给阻止了,“宁老,你别急,你在这里躺好,我去看看,有什么情况等我去看了问了医生再说。”
“你快去看看。”宁老催着谈希越,十分得担心宁峻笙,这边还没有和自己唯一的亲生骨肉相认,这会又伤势不明,让人担忧。
谈希越便离开了病房,赶去了抢救室,就看到了耿怡柔坐在那里,又眼一直看着那闪烁的红灯,十指交缠着。
“婶婶,宁叔他怎么样了?他不是和你说话吗?好好的怎么会摔倒?”谈希越询问着她。
“我也没注意……”她低垂着眼眸,不敢去看谈希越。
“这进去了多久?医生有没有出来说什么?”谈希越又问了其他的问题。
“进去一会儿了,医生没有出来过。”耿怡柔摇着头。
谈希越是蹙紧了眉,只是希望宁峻笙不要有事,否则与傅向晚的父女之缘……
125给他一个机会,他会是最好的父亲
谈希越一想到宁峻笙和傅向晚之间还没有真正的相认,如果宁峻笙发生意外,他想对于他们父女两人来说都会是无法弥补的遗憾,所以他希望上天能仁慈一点,希望宁峻笙能好好的。不过让他欣慰的是傅向晚还是想通了,在没有告诉他的情况下坐飞机过来了,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他想一切都皆有可能的。
谈希越再等了一会儿,医生和护士都推门而出,宁峻笙也被推了出来,耿怡柔看到依旧没有转醒的宁峻笙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这心里就疼得一抽一抽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宁峻笙会从楼梯上摔下去。
谈希越上前一步:“赵医生,我宁叔他怎么样了?”
“经过检查宁教授的大脑有轻微的脑震荡,我们处理了他的外伤,情况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要注意观察。”赵医生把宁峻笙的病情讲了一下,谈希越听到心里的大石头都放下了,幸好问题不大。
“谢谢你。”谈希越感谢着医生。
“拉住谈希越,”我们快去看看他吧。”
我们已经把宁教授转到了病房里,病人需要静养,会有护士照顾,亲朋好友之类的就去看看便好,有什么情况我们会通知家属的。”
“我们知道了。”谈希越记下了医生说的话。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耿怡柔全程都在倾听,听到宁峻笙并没有生命危险,这心里就放松了许多。她站起来,有些自言自语:“我去看看他。”
“婶婶,你应该听到医生说宁叔需要静养,我希望你为了他好能暂时不要去打扰他好吗?等他醒了,他想见谁自然会转告护士的。”谈希越提醒着她,也是在防备着她,毕竟宁峻笙是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出了意外,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耿怡柔觉得被谈希越一番话给羞辱了,毕竟她是长辈:“谈希越,我是长辈,也是阿笙的妻子,你有什么权利阻止我见他?”
“我哪一句话是阻止你了,婶婶是不是太敏感了些?”谈希越唇角优雅地扬着,“你也不要逼我把话说得太难听。现在宁叔最想见谁,不想见谁,我想我们的心里都有数!”
他不会再让耿怡柔去接近宁峻笙,否则再出了意外的话,谁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谈希越,你这是一个晚辈该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耿怡柔煞白了脸,双手抓紧。
“我这个人做人很公平的,对谁都是这个态度,也没有见谁说我不好。”谈希越那双墨眸里都是淡然的星光,却让耿怡柔被受压迫,“所以是婶婶想太多了。我善意的提醒就到这里,希望婶婶听进心里去了,我还要去向宁老说说宁叔的情况,就不陪你多聊了。”
谈希越说完转身便离开,留下耿怡柔站在原地,咬着牙,攥紧了手掌,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来。
谈希越回到了宁老的病房,宁峻祥也在,看到他回来,问了一句:“老二他怎么样了?”
“宁老你不要担心,只是伤了额头,需要住院观察,并没有生命危险。”谈希越简明扼要地说了重点,也宽慰了宁老的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宁老那根绷紧的弦终于放松下来。
谈希越替他倒了一杯水:“宁老,喝点水,放松一下。”
宁老接过水杯就到嘴边喝了几口,谈希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从裤袋里掏了出来一看,是傅向晚打来的,她应该是到了医院门口了,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愉悦地扬起。
“宁老,我下去接个人,一会儿就上来。”谈希越对宁老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