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当年那场师门尘封巨变中存活下来，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即便周游的剑锋快，然而她到底还是退开了。

“门主这是什么意思？”

捂着被剑锋划过的手臂，楚晴脸色大变，眼底更是多出三分恐惧来，她知道，刚刚不是躲得快，而是周游本来就没准备要她的命。

周游看着楚晴捂着的手腕处鲜血滴滴答答，不由叹了口气：

“果然。”

他声音里面像是带了些许遗憾般，“果然”两字说的意味深长。

白棋身为曾经的蓬莱师门掌舵，虽然最初诧异错愕，可在顺着周游目光，看到楚晴手腕上那溢出的黑血中还伴着死死墨色浓雾之后，立刻就明白过来，同样执剑戒备道：

“你竟是域外天魔！”

原本正在收拾残局的孟婆、焦朗知两人早就注意到周游这边动静，但碍于之前种种缘故，都没过来，此时听到白棋的话，去到底还是没能忍住，立刻往这边赶来。

魔君盯着楚晴，这位可是连白棋这样同是蓬莱中人都没有看得出来，却被周游一剑破了身份。

惊讶之余，更多的还是好奇，只是不等他们开口追问，那边挥手之间，将魔气与伤口抹开，刚才还皮开肉绽的手腕瞬息恢复的楚晴，已经盯着周游笑了起来：

“门主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楚晴对于被众人包围并不紧张，甚至身份被周游揭穿，也还能笑着追问，仿佛是要知道自己破绽在哪里，好下次改进般。

孟、焦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宗主轻易能被困水牢之中，恐怕就是这位蓬莱九使之一的楚晴手笔了！

“据说上古域外天魔入侵时，魔种分三等，烂大街的就是之前那些傀儡魔种，中等些的，似乎被你们称为‘魔子’是吧？”

周游上下扫视了楚晴一眼，语气不急不缓道：“能够滴血化人，从中复制模仿，言辞性格，连带着记忆都毫无破绽。”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熟悉如同一师门的白棋、东方宏昌、薛九州等人，都没有丝毫察觉。

若非刚才周游猝不及防的一剑破开楚晴手腕，发现其血液异常，即便是他这个门主，也不会怀疑这位心思缜密的九使。

“看来帝座是真的恢复记忆了。”

楚晴看着周游的眼里闪过一抹贪婪。

既然已经弄清楚她身份，周游便懒得跟她周旋，神情懒散的摆摆手：“帝座就算了吧，如今我既然接受师门，自然就得清理门户。”

虽然随着清理门户的话语，可他眼神却瞟向了楚晴身后。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