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昨天喝大了。

“起来。”季城忍着疼用脚踹了一脚睡在沙发上的程驭。

“……啊。”程驭眯着眼睛有些迷糊，“怎么了，怎么了？”

“超子呢？”季城拿手按着胃没松开。

“昨天连夜就走了。”程驭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跟个神经病一样，吓死我了。”

“什么时候了？”季城肚子太疼了有些抗不住，只好坐到了沙发上。

“你怎么了？”程驭这才看到他白的有些过分的脸色，“胃疼啊？”

“没事儿。”季城把手握成拳抵着，“今天不是要上课？老汪跟你打电话没有。”

“八点多了。”程驭看了眼手机，“第一节 课估计都上完了，电话倒是没打。”

“走吧。”季城说。

“走去哪儿？”程驭愣了愣，“去学校？”

“医院傻逼。”季城咬着牙，冷汗突然一下就出来，“老子要疼死了。”

方钦皱着眉一直打着他给季城那部手机的电话，但一直没打通。

家门口他也没堵着人，季城不可能起那么早，唯一的可能就是季城昨天压根儿就没回家。

他拿出手机给叶鸣谢打了个电话。

“喂？”叶鸣谢声音带着迷糊，显然是还没起来。

“把你那个弟弟的电话号码给我。”方钦看着自己手上另一部手机。

昨天被季城摔碎的那一部，昨天还能打开机，今天早上他拿出来的时候就彻底死机了。

“程驭那小子？”叶鸣谢在那边笑了笑，“要他电话干嘛，找你家小朋友？”

“电话。”方钦有点儿不耐烦。

“啧。”叶鸣谢跟他报了一圈数字后又笑了笑，“知不知道昨天你家小朋友在我酒吧里砸了多少个酒杯？”

方钦拧着眉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小孩儿真不听话，他让回家，小孩儿转头去了酒吧。

“喂，你好。”程驭接起了个陌生电话。

“程驭？”方钦说，“我是方钦，你跟季城现在在那里？”

“啊……”程驭愣了愣下意识看了眼躺病床上的季城，方钦怎么给他打电话而不直接打给季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