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推着摊位车回到门口时,被东方斯辰拦住,递上银元道,“老伯,您的烤红薯难道比烤黄鱼还要好吃?”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老人儿听着这口气应该是吃过他烤的小鱼儿的,那么也就是说认得他了?
可到底是年纪大了还是看的不清楚,可听着这口音也就是晋城当地人。
刘昊看了下四周并没什么人,低声道,“不用辨认了,进屋叙,我们认得你是谁。”
老头也是胆战心惊的推开陈旧的木门,让两人进去后赶紧关上门,院子到处都是蜘蛛网和成就破败的废弃物,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分明就是个废品堆积场。
伍正山倒是不害怕,首先一点他确定这绝不是日本人,这才道,“两位年轻人这是?”
虽然他俩化妆成了老百姓,可还是能够一眼看出来是年轻人。
“占卜。老伯进屋说话。”两人从两侧将伍正山几乎是‘挟持’进了那间破屋。
老人点燃了煤油灯,为了能够看清楚来人的面孔,他特意用铁丝尖儿将煤油灯的灯引子往上挑了挑,如此一来房间的光线就亮了很多。
东方斯辰撕下嘴上的小胡子,拿下毡帽,“一根小黄鱼都不要了,我以为老伯您飞黄腾达了竟然躲这里来了?”语落,刘昊拿起一件破衣裳擦了擦一把凳子上的尘土,“四少,您请坐!”
伍正山终于认出来东方斯辰是谁了,那,这么说那天一头在他面前栽进鱼塘的年轻人果真是少帅?
那么,难道那死丫头真的在少帅身边?
见老头儿打量自己,东方斯辰挑眉,“怎么?你似乎有很多话对我说?”
刘昊起身道,“伍老伯,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说说吧!为什么说好的第二天给你送小黄鱼而你却不见了踪影?当然,我们对您做什么买卖不妨碍,有些话你自己说出来,我们或许会替你做主,而你要噎着藏着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东方斯辰道,“上次你说我遇到了大灾,女人的灾难,这不千辛万苦找你解决谜题而你却不现身,那既然遇上了,你就说说吧!”
伍正山‘噗通~’跪地,给东方斯辰和刘昊磕头,“少帅饶命啊……”
东方斯辰看向刘昊给了他一个眼神,刘昊扶着老头子,“伍老伯,您这是为何?快起来说话。”
那天东方斯辰离开后,老头听路过的人都在议论说少帅怎么一个人出来?身边的人都没跟着是不是微服私访的等等。
老伯一打听,那个吃了他好多烤黄鱼和包谷的年轻人竟然是少帅!
老人哪里还敢要他的小黄鱼了,这连夜就换了地方,躲在了晋城的贫民区讨生活,以便打听伍月儿的下落。
他也是听说当年他和老伴儿被镇子上的小地主给杀了后,伍月儿到处替他们两口子伸冤无门最后被少帅救了直接带去了晋城。
还好,一直都没听到有人传言伍月儿是日本人的孩子,这他就放心了,可那天给东方斯辰占卜的时候有种不好的预感,听乡间百姓说那年轻人是少帅后,老头就更加害怕了,会不会是少帅遇到的女人之灾难就是那丫头呢!
伍正山将当年的事情仔细给少帅述说了一遍,伍月儿的确是他在孤儿院里抱养的日本遗孤,那个时候确实也知道日本人不怀好心,可是一个遗孤能有啥子错了,错的也是他们的父辈们。
当时,伍正山和老伴儿的女儿伍月儿(真正的伍月儿)得了当时所有孩子都得的一种传染病,孩子没保住夭折了,他们夫妻一辈子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儿子都在逃跑躲避战争中死了,唯独女儿活下来了,伍正山会一些阴阳占卜,为了让女儿好好长大,他走乡窜街给人看相占卜,在五里镇一带算是有点小名气了。
可是女儿夭折后,老伴儿就神志不清了,整天就念叨月儿,没办法伍正山去教会的孤儿院领养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女孩子,正好伍月儿(杉本之芝)一个人在院子玩儿,当时的会长说就这个孩子比较适合伍正山的要求,他便带回家养着,告诉老伴儿他们的女儿回来了。
伍月儿是日本人遗孤,只有伍正山和当时的会长知道,孩子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