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圳侧首,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宁颂啊,你还有什么事吗?”陆以圳望向宁颂,两个人虽然是分别坐在两把椅子里,可对方叉开的大腿,却已经贴上了他的皮肤。
大夏天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就已经是个移动火炉了,两人挨着坐在一起,那就更难受了。
何况,自从与容庭在一起之后,陆以圳非常忌惮与别人肢体碰触——
陆以圳有些别扭地往回收了收自己的腿。
他这个动作并没能逃出宁颂的注意。
帅气的大男孩眉梢轻挑,随即又笑了起来,“没事啊,我想看看刚才的回放,看有没有需要纠正自己的地方。”
“哦!”陆以圳打消了心里莫名其妙的念头,调出了之前四号机位拍摄宁颂的镜头来,顺便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宁颂送来的酸梅汤,“啊,味道不错啊。”
宁颂侧首一笑,“是吗?导演喜欢?回头我再让助理拿给你。”
-
有了宁颂的帮助,顾文月别别扭扭的表演,总算开始有所好转,一些没什么表演难度的镜头,都能够顺利通过了。
陆以圳对此也产生了一个新的认识,虽然他自己表演时很偏重走内心戏,但这一招还真不是什么人都适合。
和顾文月讲“内心戏”,聊“情绪”,有时候还不如宁颂简单粗暴地传授一个技巧来得效果自然。
开机转眼就过了一周,陆以圳和宁颂、顾文月这两大主演也渐渐熟悉起来。
顾文月虽然是混平模圈的,但确实如陆以圳第一次所见那样,性格安静温柔,却并不呆蠢,很清楚自己要往什么方向发展,凭借一副好相貌,在剧组里很轻松就赢得了绝大多数男性的照顾。
宁颂则是老江湖,非但对着陆以圳能说会道,和其他人打交道,同样也是八面玲珑,今天给大家发发饮料,明天又请剧组集体吃冰棍,小恩小惠,却很能收买人心。
不过,对于一心一心拍电影的陆以圳来说,剧组里的和谐比什么都重要。
主演之间不互相别苗头,能够好好相处,彼此促进,对电影效果来说,只会是有利无害。
“陆导!”
照旧是一日辛苦的工作收工,群演们熙熙攘攘的散去,道具组还在收拾残局。
陆以圳坐在监视器前面,回放着一天拍下来的素材,迟迟没有离开。
夜色里,明明早就离开的宁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返回来,“嘿,导演!”
“还不走?怎么了?”
宁颂已经卸完妆,换上了自己的衣裳,他拨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笑嘻嘻道:“一起吃饭去吧!我看剧本,前段的感情线都拍得差不多了不是?顺便聊聊剧本,想听你说说戏啊。”
陆以圳一愣,“副导没和你们说戏吗?还是后面的戏有问题?”
副导中当然有专门负责跟演员说戏的,除了重要情节,陆以圳会以碰头会的形式在酒店里提前和演员开,一般这些工作都有副导代劳。
“啊,不不不,副导是说了,可是你这个总导演没说啊,咱们开机这么久,都没一起吃过饭,不利于感情促进嘛!”宁颂双手插兜,笑容自若,“再说了,你要是不去,我单约文月,万一被狗仔拍到,我这也麻烦啊……怎么样,陆导,走不走?”
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看样子,原打算早点收工回宾馆,然后和容庭视频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了。
陆以圳站起身,无奈一笑,“好吧,那走吧,去哪儿吃?”
96
一起吃饭似乎只是一个开始。
陆以圳怀疑对方根本就是在培养他的一种习惯。
从晚餐到午饭,宁颂越来越习惯叫上陆以圳和顾文月一起,有时候是聚在一起吃盒饭,有时候则是轮流请客下馆子,短短半个月的功夫,a大校园周边的餐厅,都快被他们三个人吃了一遍。
直到陆以圳回到北京参加《丹心》的首映礼。
入夜,容庭亲自开车来机场接他,两人甫一见面,容庭就忍不住伸手掐了掐陆以圳的脸,“怎么胖了?”
Σ(°△°|||)︴
陆以圳当即愣住,“真的假的??我胖了?”
不等陆以圳巴着后视镜开始照,容庭先是将人拽进怀里,狠狠地吻了一口,接着才一边笑,一边开车,“是啊,是胖了点,本来还以为你在剧组会太辛苦,顾不上吃饭,看来是我想多了。”
陆以圳就算不想当演员,但也从来没打算放纵过自己的身材,他和容庭常在一起,经常被对方带动着跑跑步,做做俯卧撑,虽然当年的肌肉线条早就淡了,但体型却维持得还不错。
更何况,一旦有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爱人,谁能做到不去在意自己的外形呢?
因此,一回到家里,陆以圳就忙不迭上秤量了下体重。
果不其然,虽然bmi值依旧维持在20以下,但体重数值却一下高了整整五公斤。
“……”陆以圳扶着墙做昏厥状。
就连容庭也有几分吃惊了。
“沉了这么多?”容庭狐疑地看了眼陆以圳,“你在剧组每天都吃什么啊?不会是一天三餐方便面麦当劳混着吃吧?”
陆以圳忙解释:“当然没有!怎么可能……嗐!还不是我们那个男一号,每天拉着我和文月一起吃饭,三顿不落,整天下馆子,气死我了!还是跟着你吃饭比较健康!!”
容庭笑了起来,见陆以圳沉着一张脸,不断地用手摸自己的腰和肚子,不由得安慰:“气什么,胖点也好,前段日子瘦得都没型了,现在这样刚好,反正你又不用上镜,多吃点也没事。”
“那怎么行!”陆以圳是真的有点急了,他冲上楼,撩起衣服照镜子,现在别说是肌肉存在的痕迹了,他整个肚子又白又润,简直快赶上猪了,“真的胖了,我再也不去和他们吃饭了……”
容庭随后进来,没等陆以圳把衣服放下来,就已经伸手搂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