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一会儿洗完了,要穿什么出来?难道又要光着。
许烟雨脸上一红,想起那天在游泳馆他几乎□□的样子。这一想又不可避免想到了刚才的那个吻。如果当时不是他及时刹车,今天在那个浴池里,她应该已经从了。
她抬手恨恨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真是贱到家了,怎么一点儿也控制不住呢。明明在其他男人面前都能表现自如,偏偏见了他就跟着了魔似的。
身上还湿溚溚的,霍子彥一点没怜香惜玉,竟抢在前头去冲澡。许烟雨摸了摸发凉的手臂,刚想起身找件衣服披披,门铃就响了。
她放下杯子去开门,服务生站在那里,递上来两身叠好的新衣。许烟雨道了谢关上门,把男式的那套先放下,拿起女式的那套仔细看了看。
她以为会是裙子,没想到送来的竟是一身裤装。上身衬衣毛衣,下身牛仔裤,看起来十分休闲。许烟雨看着那裤子有点吃不准,这么小自己能套进去吗?
这时候浴室里传来霍子彥的声音:“把我衣服递进来。”
“哦。”许烟雨应了一声放下自己的,拿了他的往浴室走。刚走到门口她就犹豫了,霍子彥刚洗完显然不可能穿什么,那他开门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
结果就在她琢磨的时候,浴室门呼啦一声开了,霍子彥光着上半身出现在面前,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许烟雨吓得“啊”一声,赶紧闭上眼睛,却听对方不屑道:“叫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谁说的,谁说见过了。”从前他们是有过那方面的事情,可是那时候还小,体育馆的杂物间光线很暗,根本看不清楚,完全是摸黑行房。再说那一次本就荒唐,不可做数。
“衣服呢?”
“在这里。”许烟雨闭着眼睛递过去,终究还是忍不住微微翕开一条缝,偷看对方的身体。
霍子彥上半身确实光着,但下半身却裹了条浴巾。许烟雨不由松一口气,放心地睁大眼睛。然后她就听霍子彥轻笑一声。
“偷看有意思吗?”
“谁偷看了。”
“不承认?”霍子彥不急着拿衣服,反倒裸着上身贴了过来,“那我脱了下面的浴巾,你要不要看?”
许烟雨心里大骂一身“去死”,把衣服直接掼他身上,随即抓起自己的衣服裤子溜进浴室,砰一下关上门。
如此巨大的关门声完全暴露了她此刻慌乱的心情,霍子彥在门外满意地勾起唇角。
许烟雨抱着衣服靠在浴室门上喘息了半天,直到发现刚送来的衣服有被弄湿的迹象,这才慌忙把衣服放下,然后脱了身上早就湿透冰凉的礼服,开水冲澡。
洗完澡她试穿那身衣服,衬衣很合身,既不大也不小。外头的毛衣则略大一些,材质柔软细腻,摸起来相当舒服。最令她惊讶的要数那条牛仔裤了,本以为会太小,没想到套进去竟是正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像专业裁剪师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许烟雨对霍子彥的毒辣眼神相当惊讶。他是怎么看出她下身的尺寸来的?她今天明明穿的是裙子,遮得这么好他怎么可能读得出来。
如果不是今天,那就是前几次见面?又或者是他天生对女人的身材极为敏感,远远目测一番就能准备报出数字?
许烟雨简直震惊不已,有一种让人剥光了拿软尺细细量过的错觉。
她穿好衣服后出来,就见霍子彥拿了张报纸坐沙发里悠闲得看着。屋子里有咖啡的香味儿。霍子彥从报纸后面抬头扫她一眼,问道:“要喝咖啡吗?”
许烟雨刚想说要,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一整晚都没怎么吃东西,又经历了激烈的水中运动,这会儿真是饿得不行。
霍子彥听到这声音看她的眼神里露出一丝笑意,许烟雨只觉得那根本就是嘲笑吧。谁知道对方却淡淡开口道:“衣服不错,正合适。”
“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少号?”
“男人天生有这方面的能力,目测就可以。”
“真的?”
“真的。”霍子彥收起报纸,走过来拍拍她的肩,“看来你不是要喝咖啡,你更需要吃饭。”
许烟雨假装没听出他话里嘲讽的味道,厚着脸皮“嗯”了一声。霍子彥打电话给前台,订了两份套餐过来。运动过后大口吃肉什么的简直不能更爽,许烟雨头一回觉得酒店的牛排竟做得如此美味。
吃过饭后许烟雨想要回去,霍子彥却不愿意帮她打电话。许烟雨急了,抓起桌上的电话就要用,却被霍子彥一把摁住。
“你干什么?”
“打电话之前想好怎么说了吗?”
这话让人一噎。
“你是穿着礼服来的,这会儿却换了这么一身,回头见了立仁解释的话想好了吗?”
完全没有好不好。
“所以先别忙着打电话,我们两个串一串口供。我跟你同时消失这么久,别人想不到立仁不可能想不到。你想在男朋友面前承认出轨吗?”
“谁说我出轨了?”
“刚刚和我接吻的难道是另一个女人?”
许烟雨突然很想拿电话砸他脑袋。
尽管生气,这个电话终究是没打。她拉了张椅子过来歪着脑袋想事情,却见霍子彥走进房里,不多时出来时手里多了样东西。
因为沉浸在编织谎言的压力中,许烟雨没看清那是什么,只喃喃着道:“那要怎么说呢?要不就说我们从没遇到过。我不小心迷了路,跌进了泳池里,至于你嘛……哎你干嘛?”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耳边响起一阵声音,随即头皮一热,一股暖风对着她的脑袋吹了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霍子彥竟拿了吹风机过来替她吹头发。这种男女朋友间暧昧的动作偏偏他做起来格外顺手,搞得许烟雨尴尬莫名。
“替你吹头发。”霍子彥淡淡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许烟雨说着转身想去抢吹风机,却被霍子彥略粗鲁地一推脑袋。
“坐好,别乱动,回头头发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