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笑着将手里新画的样子收起来,就道:“先去母亲那边吧。”三个人结伴就去了智荟苑。
大太太歇午觉刚刚起身,笑着坐在炕头上喝茶,看着三个人道:“房妈妈的东西都送去了吧?到时候缺什么只管去和她要,若是人手不够就去针线上唤个绣娘来帮衬着,但你们要保证质量才行。”
佟析砚笑坐在大太太身边,将三个人刚刚画的样子拿出来给大太太看:“这是八妹妹画的,这是六妹妹的,这是我的。”大太太就拿起佟析玉的看了看,又翻了翻析秋的,问道:“是嫌锦绣阁的样子不好看?”
“是,那几个样子若是搭了颜色绣出来,我看太夫人就可以去台子上唱戏了,花里胡哨的又不稳重。”佟析砚皱着眉头道:“六妹妹就说我们自己画出来,再让您挑选一副,明儿我们就照着样子去绣,您看看怎么样。”
大太太眉头眉头一挑道:“哦?”她又细细的去翻花样子,指着佟析砚画的一副春露海棠道:“这副不错,看着清雅。”又看着析秋画的那副似云又像花的道:“这也是?”
析秋笑着道:“是海棠。”一种油画上的画法,她道:“女儿觉得母亲挑的那匹浮光锦极好,正红的颜色很喜庆,可若是再绣上花,又觉得过于热闹了些,便想将海棠抽象画,这样若是用湖绿色的线绣出来,再点上月白的边,与正红相搭既不压红色的喜庆,显目却又不过与张扬。”
“这想法好。”大太太点头道:“我瞧着六丫头这副好。”
佟析砚也凑上去仔细看了看:“刚刚瞧着倒不觉得什么,六妹妹这么一解释,我也觉得很不错。不如就用这副吧,下午女儿就动手裁。”佟析玉脸色微微暗淡了些,目光落在自己画的那几幅上,微微有些失落,只跟着佟析砚点点头附和,并没有多说什么。
三个人又在大太太房里商量了会儿,刚巧佟析华身边的妈妈来送太夫人的尺寸,三个人就回了佟析砚那里,动手裁了衣裳,佟析砚和佟析玉便开始着手滚边缝制。
至于绣花的事,自然就落在析秋的身上,不过这样一来,析秋就多出两天的空闲时间,她熬了两个晚上,终于将佟慎之以及佟敏之的衣裳赶了出来,各自包好,让司杏送去了外院。
她又找出去年为大老爷做的鞋,拿出一早上秀芝送来的包袱,她抖开包袱,里面露出一件品竹色的寻常道袍,式样并不出奇,但做工却很紧致,袍子的四边角上还绣着几片长青叶,翠绿的颜色让人眼前一亮。
“小姐独特的心思,是来自姨娘吧!”司榴啧啧称叹:“很适合大老爷的样子。”
析秋笑着没有说话,又去看包袱里的东西,还有两件月白的中衣,与道袍一样袍角上都绣着同样的叶子,清清爽爽既舒适又别出心裁。
析秋让司榴将中衣放在下面,上面盖着那件品竹色的道袍,放了一双褐色的棉布单鞋,包好了提在手里先去了智荟苑和大太太说了一声,大太太还打开包袱看了一眼,一见里面果然一件道袍并着一双鞋,就笑着夸了析秋几句,就道:“快去快回,你父亲近日里事情多,你也别待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