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着歇歇。”萧延筝说着又回头指着身边的丫头道:“回去将我那件四方的毡毯拿来。”小丫头应声而去,萧延筝又对析秋道:“刚刚对不起,我真的是忘了,现在可还疼?”
析秋摇着头道:“没事,现在好多了!”她说着端了茶喝了一口,挑着眉对萧延筝:“龙井?”她记得萧延筝喜欢喝红茶的,这龙井想必是为她准备的。
“味道如何?我清明就得了,一直搁着没喝,后来知道你爱和龙井就留着到现在,也不知道味道是不是变了,你若是觉得不好,我再给你换旁的茶?”
析秋笑着摆手道:“味道没变,不用给我换。”这样认真郑重的,析秋就歪头去看萧延筝:“你是为来这里赏梅,赏雪?”这林子的风也不小。
“倒也不全是,我就是想和你找个地儿说说话,思来想去,就这里最适合了。”萧延筝隔着桌面握着析秋的手道:“昨天下午二哥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萧延亦出去一夜?析秋露出惊讶的表情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为大哥的事。”她耷拉着脑袋:“朝廷说派兵去,却迟迟没有动作,福建的局势又乱,说是八王爷的余党,可八王爷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现在才出了余党,我看分明就是朝中有人在作乱!圣上真是老糊涂了,两位皇子明争暗斗不可开交的,他却迟迟不定储君人选,他到没事却害了旁的人。”
析秋还是赞同她的说法,这一切的症结就是储君大位,两位皇子又是旗鼓相当,在朝中经营多年各自都有支持着,不定人选国家怎么可能安宁,可反过来说,即便是皇上现在在两位皇子中定了人选,恐怕也只是加剧矛盾导火索,事态在她看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劝萧延筝道:“侯爷是军事大才,在大周之内难有人出其右,无论两位皇子是谁上位,总要有人用才对,所以,即便是福建的水深,想必也无人敢动侯爷一根毫发才是!”
萧延筝眼睛一亮,看着析秋道:“你说的对,大哥自小最爱看兵法,武艺也深的父亲所传,一般的人根本难以近身,所以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萧延筝说着站了起来,眼里满是欢快的笑意:“四哥向来敬重大哥,等大哥回来他也定然会回来的,那样的话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她依旧是少女心性,析秋看着她微微笑了起来,这时回去拿毡毯的丫鬟回来,萧延筝就将厚厚的毡毯放在析秋的膝盖上,笑着对她道:“我本来心里很难受,担心大哥的安危,四哥又找不到,幸好你来了,和你说说话我心里舒服多了。”她握着析秋的手,眉眼都是笑:“析秋,你可知道我年纪小的时候,很想让大哥教我习武,可因为身体的关系,这些娘根本不让我碰,我就偷偷跟在大哥和四哥后面学,你可想看看,我到现在还记得一套拳法呢。”
析秋见她兴致很高,就笑了起来,很感兴趣的道:“好啊!我平日在家只见过家里三弟弟耍拳,还未见过女子打拳呢!”
“我耍给你看。”萧延筝说着就将自己的裙摆提起来塞在腰间,又要去脱外头的褙子和夹袄,她身边的大丫鬟正吃惊她们的小姐竟会耍拳,愣怔中发现萧延筝自己在脱衣裳,就上去紧张的拉着她:“我的小姐,您耍拳可以,可千万不能脱了衣裳,这若是受了凉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