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叹了口气,她知道以萧延筝的性格,若是她再不出去,指不定就会让人进来找,她摇了摇头,又不是她做了不能见人的事,怎么反倒她成了躲着的那个人了。
想着,她就看向司杏:“出去吧!”司杏就硬着头皮掀开帘子。
萧延亦看见析秋果然从里面走出来,目光微微一闪,析秋从容的朝他们走来,朝萧延亦屈膝福了福:“大姐夫。”又和藤秋娘见了礼:“藤小姐!”
藤秋娘此刻看析秋的眼神,已经不是单纯的尴尬,她窘迫垂了脸手足无措的回了析秋的礼,语无伦次的道:“我……我出来有半刻了,就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别人回话,就一个人匆匆往回走。
析秋暗暗挑眉,也垂着头不去看萧延亦,萧延筝倒是纳闷了,看了看析秋又去看萧延亦,直觉的气氛有些怪。
萧延亦见平日里从容淡然的六妹妹,此刻竟有些无措的尴尬的举止,眼底就晕出丝笑意来,一整夜的劳累和郁闷也消散了不少,他知道若是自己一直待下去,析秋定会一直垂着脸,他笑着对两人道:“你们玩吧,记得别吹了风。”又对萧延筝道:“六妹妹腿不好,你可不能由着性子累着她。”
萧延筝很认真的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了,二哥去忙吧!”
萧延亦就朝析秋点了点头,转了身下了台阶去湖中的凌波馆里。
萧延筝则满是不屑的撇撇嘴,对析秋道:“五嫂整日里将疼秋娘夸的仙女似得,到处托了人去说媒,没想到疼秋娘却是这样的……”竟打起二哥的主意来!她失了兴致,就拉着析秋的手道:“咱们也别在这里待着了,去我哪里吧!”
析秋求之不得,她巴不得立刻离开这里才好!
两人就携了手原路返回园子里,又去了萧延筝的房里。
析秋坐在炕上,心里憋着的气终于舒了出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藤秋娘到底在想什么?她娘家在通州也颇有名气,听说前朝时还出过一位阁老,如今家里也有人在朝为官,虽不是高门可也是书香门第,这样的人家嫡出的女儿无论如何也不会送去给人做妾,她放着嫡妻不做,却来和萧延亦纠缠,难道她想留在侯府里,给萧延亦做妾不成?
萧延筝靠在蜜色的碎花的迎枕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五嫂那样要面子的人,恐怕要丢大脸了。”二嫂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多年她没有子嗣,虽然很大度的要给二哥纳妾,可但凡二哥多看一眼的丫鬟或者良家女子,过几天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出来,不是得了病就是逃走了,再不然就莫名其妙的的犯了错,被她罚了,她还记得前几年,她身边陪嫁来的丫头,叫什么她不记得了,只知道长的颇有几分姿色,二嫂说要开了脸做通房,当晚还亲自将二哥送去那丫鬟的房里,可还没等灯吹灭,二嫂就上吐下泻的病了,二哥本也没有这意思,索性就回来陪着二嫂,可这事却没有完,那丫头过两天也开始上吐下泻,没几日就去了。
二嫂说是她不好,那丫头床前床后的伺候她,怕是过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