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佟析华的房门,林妈妈就就将藤秋娘和她说的一一转述给佟析华听,又露出嘲讽的笑把藤秋娘给的荷包拿出来给她看:“真是大手笔,奴婢瞧过了约莫七八两的银子。”
佟析华眼睛骤然眯了起来,似笑非笑道:“给你,你就收着,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数!”
“收拾好了?”萧延筝站在析秋身后,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眼眶微红:“住了这些日子,突然要走我都有些不习惯了!”这一次若不是析秋时时在她身边照顾,处处想的周到,她甚至怀疑她还会不会活着在这里说话。
有好几次她听平巧说,病犯的是又急又猛,她们几个丫头虽有经验,可依旧是慌了心神,若非析秋在,她们慌张之下哪还记得太医教的手法!这些她都记在心里,所以对析秋,又多了一份感激。
“虽不住在一处,可都在京城,你若是觉得府里闷就去我那边小住,也当散散心。”析秋笑看着萧延筝:“府里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也该保重身子,免得太夫人再为你操心。”
太夫人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看上去就似老了十几岁,两鬓都添了许多斑白,幸好如今几个儿子都在府里,萧四郎这些日子都住在外院,帮着萧延亦处理府里的庶务,多一个人也多份力量,总算是好了很多!
萧延筝点点头:“我知道!”她擦了眼角看着析秋:“等过了年,若是府里无事我就去你那边走动,你教我的湘绣我可都还没学会呢。”
析秋微微笑了起来,门外宋妈妈隔着帘子道:“小姐,大少爷来了!”大太太今儿安排了佟慎之来接她们回府,昨儿就打了招呼,析秋早就想回去,自是没有意见的,倒是佟析砚前天晚上的事,佟析华依旧还是气着她,她心里难受想留下来陪陪佟析华,在门外磨了半日,佟析华见是见了可却训了她半日,佟析砚蔫了一样一早上都提不起精神来。
“知道了!”析秋松开萧延筝的手:“我去和太夫人辞别。”萧延筝点头和她一起往外走:“我陪你去吧。”
析秋朝她笑笑,两人去了太夫人的院子,又在院外等佟析砚,等她到了三个人才进去,太夫人正坐在炕上喝茶,见到析秋和佟析砚进来,笑道:“本想着留着你们在这里过了年再走,可眼下府里事情又多,留着你们倒吵着你们了。”太夫人又朝析秋和佟析砚招招手:“到我身边来坐。”
析秋和佟析砚就乖巧的走过去,在太夫人身边坐下来,太夫人笑看着佟析砚道:“我怎么瞧着亲家四小姐似乎比来时又瘦了许多,这不管心里有事没事,这身子当是重中之重,虽是年轻可也不能马虎大意了!”
佟析砚垂着脸点头道:“知道了!”太夫人又看向析秋,眼底尽是笑意,轻轻拍了她的手背,仿佛有着无尽的含义:“你和延筝亲厚,我也把你当她一样看,若是往后你有事,便让人写了信带过来,虽说我这老婆子如今没什么用了,可终究比你们多活了些年,经验却是有的。”她说着顿了顿又道:“你的腿我也听延筝说了,前些年老侯爷还在时,也是这样受了寒湿,到阴雨冷寒的天气,就疼的厉害,后来去苗疆时遇到位苗医,开了药敷了半年,之后就再没犯过,等过些日子我派人去打听打听,也不知能不能寻着,若是能寻着你用了药这往后也不用受这样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