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益就点头应是。
说着,他又迟疑了一下,看了眼萧四郎回道:“四爷,上次春雁姑娘的事,那男子的籍贯小的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并未有假……只不过,小人瞧着却是有些问题。”
萧四郎一顿,眯了眼睛看他,天益就回道:“那人早年间游历四方,也曾做过蛮匪盗贼,认识了许多人,家里的日子过的颇殷实,前几年还曾在通州跑过漕运,今年才从通州辞了工上的京城。”说的并不清楚,但萧四郎却是听明白了,他拧了眉头道:“将此人放出去,派人跟着他!”
“是!”天益点头应是,退了出来,恰好在门口碰道端着茶要送进书房的春雁,天益心里心虚,见着春雁就立刻低下头去,春雁却是认出他就是当初在普济寺后山拦着她的小厮,眉头一皱就从天益身边擦身而过。
天益看着春雁的样子一愣,却是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春雁。
这边析秋在房里听春柳回话:“金大瑞家一共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留在了通州,听说是来总管做的媒,嫁的也是庄子里的一个管事。两个儿子如今一个十四,一个九岁跟在后面来了京城,听说他家媳妇一手绣活在通州小有名气,常给一些大户人家做些缝补的事贴补贴补,一家子在庄子里人缘都是极好的。”
“邹伯昌家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皆是成了亲,儿子原来在保定也在铺子里打杂,但因为和人打了架,在保定呆不下去,就私下里打了关系走了钱妈妈的路子,做了夫人的陪房。”
“朱三成媳妇子就是庄子里管事的女儿,不过那个管事因为贪了钱财,被保定府里的总管革了职,朱三成也受了牵连,在庄子里混不下去,就带着两个女儿来了京城。”她说着一顿又道,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不过,他走的却不是钱妈妈的路子,而是来妈妈的路子。”
析秋听着一愣,没想到这个朱三成倒是有些本事,竟和来妈妈搭上了线。
春柳也是满脸的笑:“这中间有些原因,听说来妈妈嫁给来总管前,全家也是留在保定的,这个朱三成的母亲,就是来妈妈的姨母。”
原来是表兄妹!
看来,个个来头皆是不小啊。
析秋暗暗叹了口气,想到通州的的一百亩地又皱了眉头。
第二日春柳自佟府回来,江氏一听是析秋要找的书,都没有让春柳久候,就拿了一本《四民月令》和另一本《四时纂要》给她:“回去告诉六姑奶奶,若是不够,回头差人回来说一声,我再回娘家寻一寻。”
析秋拿到书时,便觉得江氏果然是心灵慧智的,这两本正是她想要找的类型,书上有的地方做了笔记,有的地方有折叠过的痕迹,看来江氏也曾细细读过。
她捧着书一页一页翻着,这边春雁进来,说佟全之来了。
析秋放了书迎了出来,就看到佟全之笑眯眯的道:“六姐姐。”析秋也是满脸的高兴,将他让进暖阁里,让春雁上了茶守在门口。
她问道:“五城兵马司那边有没有为难你?”
佟全之呵呵笑着,拍着胸脯道:“六姐姐放心,这点小事怎么会难得住我,况且,刘副统领那边我早打了招呼,就说我与周道婆有仇,让他不要管,至于五爷……我只是托人报了官,刘副统领一听是侯府的五爷,就立刻带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