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也站起来,拿了墙角挂着的披风:“这会儿起风了,四爷披上吧。”
萧四郎站着不动,任由析秋给他系了带子。
太夫人瞧着眼睛里尽是满意。
萧延亦落在后面,就垂眼睛去喝茶,太夫人目光一顿,脸色又沉了下来。
待萧四郎出去,析秋也回头对太夫人道:“那我也先回去了……”
太夫人笑着点头:“也累了一天,去吧!”
析秋就朝萧延亦行了礼,出了门。
待析秋出门,萧延亦也站了起来,太夫人目光一冷,便道:“你别走了,我正有事和你说。”
萧延亦看了眼门口,没有说话终是坐了下来。
太夫人松了口气。
第二天大夫人的花房竣工,析秋便找了胡总管,也没有让他真的帮忙,只是推荐几位不错的手艺工匠。
不过七八日的功夫,胡总管已经帮她找了人去了羊皮巷的宅子,析秋便找了朱三成,让他每日去那边守着。
到了月底,析秋和萧四郎回府去送大老爷,大老爷面露微笑:“常回来看看你姨娘,你不在府里,老七又留在学堂,她一个人不免寂寞。”
“父亲放心,我一定常常回来看望姨娘。”析秋笑着道。
佟析砚挽着大老爷的胳膊,撒着娇道:“女儿给父亲去信,父亲可一定要回才是。”大老爷失笑点头应了。
佟析言没有回来,析秋朝江氏看去,江氏就垂着眉眼跟在众人后面。
等送走大老爷,江氏将佟析砚和析秋请到自己房里,叫身边妈妈上了茶:“六姑奶奶喝茶。”析秋笑着谢过,这边佟析砚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嫂,三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江氏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拧了眉头道:“任府那边,今儿一早派了妈妈来,说三姑奶奶昨天晚上小产了。”
佟析砚啊了一声惊讶的说不出来话,析秋也满脸惊讶,问道:“怎么好好的流了呢,不是说日日躺在房里养胎么?”
江氏看了眼身边的妈妈,妈妈就会意的出了门,将房门关上守在门外,江氏这才道:“听说昨儿晚上,任姑爷子时才回的府,许是多喝了几杯,也不知怎么和三姑奶奶争执了起来,还动了手……”
任隽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打掉了?
江氏这边又叹了口气道:“正巧今儿要留在府里送父亲,若不然我也去了任府。”她想到和大太太说时,大太太脸上的表情,看来任府这一趟也只有她去走动了。
尽管再讨厌佟析言,可对外面她们还是佟氏姐妹,佟析砚怒道:“这时绝不能轻易揭过去,任家除了来人报信,没有说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