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宁师太微微点头:“说起这事,还要多谢府里的侯爷,年底前庙里新添了几个院子,菩萨也重新塑了金身,就连你当初住的院子的,也原样建了起来留在那里,不过如今锁了门,若是你去我带你去瞧瞧。”
析秋听着一愣,萧延亦给普济寺捐献了这么多银子?她怎么没有听二夫人说起过?
她心中疑惑,便问道:“我那间院子何必留着,作了厢房也能多接待些客人。”普宁师太听着,便摇头笑道:“这也是侯爷的意思,说是院子离我住的院子近,住了旁人我那里也免不了要闹腾,不如就空关着,左右也清净些。”说着一顿又道:“再说,如今庙里厢房足够,也用不上那间。”
有异样的感觉冲上了心头,析秋拧了眉头,说不上的感觉,却让他想到当初在庙中见到萧延亦的情景。
她叹了口气,希望是她多想了吧!
析秋起身去送普宁师太,普宁师太笑道:“我还要去隔壁,你留步吧。”析秋依旧随她出门:“我也去看看敏哥儿,他还没有回来!”
“敏哥儿就是大都督的庶子吧,我方才瞧见了,真是机灵可爱!”
两人说着出了门,拐了弯去了佟析华先前的院子,普宁师太进去,析秋让春柳去找敏哥儿,她则是站在院子里去等他。
就在这时,门口便有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析秋听到动静回头去看,随即一愣,蹲身行礼喊道:“二哥!”
夕阳如火,坠在屋檐上,院子一片艳红晚景。
萧延亦就这样看着她,因为佟析华的忌日,她穿了一件白素色暗纹的褙子,头上坠着一朵白色的珠花,周身再无旁的首饰,却是出尘脱俗仿若枝头开的玉兰,他的鼻尖仿佛闻到沁人的清香。
“四弟妹!”萧延亦目光一闪,朝析秋微微点了点头,但视线依旧是落在她身上。
析秋感觉很怪,这一刻的萧延亦让她觉得很陌生,似乎有种绝望的气息。
他绝望什么?
析秋忽然觉得她不了解这位前姐夫,如今的大叔伯,她侧开脸笑了笑,道:“我来接敏哥儿。”
萧延亦点头,看向正房里敏哥儿已经由身边的小厮牵着手,一步一步下了台阶朝她这边走来,萧延亦道:“胡家的事想必老四和你说起过吧?胡氏一门被遣送回了徐州,四弟妹尽管放心。”
这个萧四郎,胡家的事她半点都没听到,他竟是瞒的死死的。
析秋心中想着,面上点头笑道:“知道了。”并不想多说。
两人之间便陷入沉默之中。
“母亲!”敏哥儿来了,牵了析秋的手昂着头问道:“您是来接我的吗?”
析秋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温暖,她点头道:“是,敏哥儿肚子不饿吗,这会儿可是过了饭点了呢。”
敏哥儿就摸着肚子,拧了眉头老实的点头道:“肚子饿了!”
析秋搂着她满脸的笑,又道:“二伯父在这里,快喊二伯父。”敏哥儿一转身,规规矩矩的朝萧延亦行了礼,喊道:“二伯父!”
萧延亦脸上也晕出笑容来,点了点头。
鑫哥儿和晟哥儿也跟了出来,各自朝萧延亦行了礼后,三个孩子围着析秋叽叽喳喳的说话:“四婶婶,您晚上做什么好吃的了吗?我们也想吃!”
析秋始终含笑回话:“那你想吃什么,我们让岑妈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