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鑫爷也是吵着闹着的要吃,她就拨了几口给鑫爷了。
“你到是说话啊。”紫薇推了推她,连翘一怔醒来,若有所思的将当时的情景和紫薇说了一遍,紫薇脸色便是一变,拿着瓶子的手抖了一抖。
她捂住连翘的嘴:“这事就烂在肚子里,可不能乱说。”一顿又道:“就当你走了背运受了这罪了!”
连翘却是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紫薇就忧心忡忡的坐在了一边,两人皆是失了说话的心思。
太夫人回道房里,娄老太君就看着她道:“是来请罪的?”
太夫人就点了点头,叹气道:“这件事她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算她心思清明!”说着停了话,从昨晚道现在,她都没有空仔细去想过程,想在静下来去不由仔细去回想,正如析秋所言她本也没有准备药膳,后来大伙说起来她才吩咐厨房去准备药膳……
她当时觉得奇怪,药膳本是一时兴起闹起来的,秋萍怎么会知道厨房在准备药膳,还事先预备了藜芦,她既然知道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事先就得知今晚会做药膳。
她问过原在大厨房里做事,后来被承宁拨去四房的两个婆子,两个婆子皆是说药膳是后来春柳姑娘回来才开始做的,因为时间很紧,他们还手忙脚乱了一阵子。
那么秋萍是如何事先得知的?
太夫人不由疑惑,却又想不通其中不通之处在哪里。
秋萍又是得了谁的指使,还是真如紫檀所言她对侯府怀恨在心?
若是前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她同样来自佟府的析秋,可若是后者她未免胆子也太大了点。
她又想到萧四郎,萧四郎是她的儿子,性格她太清楚了,若说他有反骨她相信,可若说他对爵位有觊觎,那她却是不信。
那么只有析秋存了这样的心思!
可是她刚刚却将中馈交出来了,那是府里大权所在,她却毫无眷恋的交出来了……
太夫人长长叹了口气,她老了自是希望府里头能风平浪静的,子孙和睦她就无所求。
只是现在……
娄老太君见她不说话,便摇了摇头道:“手心是肉,手背是肉,老四性子拗可是心眼却善,老四媳妇我瞧着也是聪明人,这样的人纵然她有旁的心思,也不会做的这样明目张胆,我看你,可不能一味求安稳了,你年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现在哪能和年轻那时去比。”太夫人叹道:“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马革裹尸也当英雄热血……现在……”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一切只想稳稳的朝前迈进。
“你啊。”娄老太君道:“有时候太聪明,有时候太糊涂!”又长长叹了口气:“都怪侯府子嗣太单薄了,你太紧张受不得任何打击了。”
太夫人听着,便眯起了眼睛。
正说着,门外有小丫头回道:“太夫人四爷来了。”
难道是因为析秋将中馈交出来,他来替媳妇抱不平的?
这个老四,竟是这样护着媳妇!
娄老太君也不由失笑,指着太夫人道:“萧家男人可都是多情种子啊!”
太夫人无奈摇了摇头,出了门,萧四郎负手站在门口,见太夫人出来,便道:“我看,不管鑫哥儿能不能醒来,让二哥递了折子去礼部吧,将世子的位子定下来,若是他平安无事自是最好,若是他……也能按世子的礼入葬。”
虽说的残酷,但却是很实在。
太夫人一怔,她的儿子她果然没有料错,果然对爵位没有半丝觊觎之心。
“你二哥已经递了折子了,就等礼部批了。”太夫人淡淡的道。萧四郎听着就点了点头,回道:“即是这样,那就无事了。”说着转身要就要出门,想了想又回头看着太夫人,生硬的道:“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