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回头惊恐不安的看了眼萧延亦,就见萧延亦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冷漠的道:“你出去吧!”
小丫头躬身退了出去。
二夫人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满身的冷汗,头发黏在脸上,斑斑驳驳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阴冷的盯着萧延亦。
萧延亦没有看她,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神情淡淡的与以往并无多少差异,但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他眼中便是平日里的平和也寻不见,取而代之的仿佛是陌生人一般,不,连陌生人也不如的冷漠。
令二夫人心惊的冷漠!
“侯爷!”二夫人朝萧延亦伸出手:“侯爷,我们的孩子他……没有了。”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萧延亦目光顿了顿,眼底隐过沉痛,面上却无半分的情绪。
二夫人又道:“侯爷,妾身刚刚梦见他了,他长的和侯爷很像,清朗如月一般,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酒窝,他窝在妾身的怀里喊着娘亲……”一顿哽咽道:“他在怪妾身,说妾身不该不要他,说妾身对他不好,侯爷……妾身心里好难过,那是我们的孩子,那是我和侯爷盼了许久才得来的孩子啊。”
萧延亦眉头蹙了蹙,看着二夫人:“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不!”二夫人摇着头:“这是我们的孩子,怎么能不提,侯爷,侯爷……你知道吗,是有人在陷害妾身,见不得妾身好,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事先谋划的……”
萧延亦没有说话,二夫人又急着解释道:“侯爷,您想一想,鑫哥儿在我们身边两年多,妾身若真有心什么时候不能动手,怎么会等到今日,还有,妾身若是真的害人,又怎么会连自己的孩儿一并害了呢,侯爷,您一定要帮妾身啊,还妾身一个清白,为我们的孩儿报仇啊!”
“不要再说了。”萧延亦淡淡的看着她:“有的事情你做或是没有做,你心里清楚我心里自也清楚的,我今日来也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他看着二夫人道:“我来,不过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罢了。”
二夫人巨震,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猛然坐直了身体,她瞪着眼睛看着萧延亦,怒问道:“侯爷什么意思?”
萧延亦挥袖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二夫人:“你便住在这里,永远是我萧延亦的正妻……”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二夫人自然能听得懂,她住在这里,是他的正妻,这是没有人可以撼动的,可是自此以后她除了拥有他一个正妻之位外,不会再得到更多!
二夫人的心骤然凉了下来,她掀了被子,顾不得穿鞋奔了过去,抓住了萧延亦的衣袖:“侯爷您不能走,您把话说什么清楚,什么叫是您的正妻?妾身还是鑫哥儿的嫡母,还是侯府里的当家主母,还是我们未来孩子的娘亲,更是娘的儿媳……侯爷怎么能这么说。”
萧延亦不得不停下来,回眸看着她,眼里除了厌恶再无旁的情绪:“承宁,有的话何必去说清楚,就这样吧!”他很累,不想再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