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知道,侯爷失踪的那一年认识了一位苗疆女子,就是那日为她接生的那名女子,名叫那朵……她为侯爷生了一个孩子。
“您怎么这么糊涂,你若是要纳妾,妾身绝不会阻拦您,可是她是苗疆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若是带回去,圣上会怎么想,我们吃了这么多苦,难道到头来却要因为一个女子,让我们所有的付出付诸东流,让我们背上叛国之罪?”
“黎婴。”老侯爷痛苦万分:“我……”他欲言又止,后来她才知道,侯爷是被那朵下了情蛊。
“孩子可以留下。”她怒看着侯爷和那朵:“她必须离开,我们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那朵很无辜的看着她,抱着孩子泫然欲泣:“不行,孩子是我的,我不会将孩子交出去,你们休想!”说完走到侯爷面前:“侯爷,你也不能走,我要你永远留下来陪着我们母子!”
她几乎是暴怒,却没有立即发作,转身立即让人将那朵母子扣了下来,她在这近两年的时间认识了一位当地的苗医,便将他请来为侯爷引蛊,侯爷的蛊成功引了出来。
她怕那朵逃出去,就将她关在了军帐之中,取了精血的那朵宛若一朵残败的花,一日一日枯萎下去,躺在床上靠着一口气撑着。
她为了让侯爷安心,就将萧延诚带在身边,军营中因为她是女子寻常也有避忌,而且又是侯爷的事并没有人多问军中多了一个孩子的事,她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却没有想到那朵不但能召唤蛊虫,还能驱使毒蛇。
萧四郎被咬伤,生命奄奄一息,她抱着萧四郎就坐在军帐门口,心里头五味繁杂,既希望他死因为她不确定他是不是侯爷的孩子,又希望他活毕竟是自己的骨血。
也是那一日,她通过那朵的口中才知道,那日在乌罗的丛林中对她侵犯的,根本就是那朵安排的……她告诉她那些男子不过是寨子里养的狗,是奴隶根本不配孕育下一代。
虽然早就确定了萧四郎乃侯爷亲生,可她想到那一日的羞辱,依旧是惊怒交加,她恨不得立刻杀了那朵,可是萧四郎的整个小脸已经青紫一片,几乎没了气息。
这个时候去找苗医根本来不及,她看向那朵,做出了她这一生最愚蠢的决定,和她交换了条件。
她帮忙救萧四郎,而她将萧延诚记在她名下,在侯府中排行老三。
她还答应了,让侯爷去见那朵最后一面。
萧四郎的毒清除了,侯爷去见那朵,他们一家三口在军帐中待了一夜,太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萧四郎确定是侯爷的孩子……
后来她才知道,那一夜那朵在萧延诚和侯爷身上各种了蛊,只要萧延诚死侯爷就必不能活!
她知道后,用刀逼着那朵为侯爷和萧延诚解蛊,那朵却试图咬舌自尽,她道:“侯爷是我的,谁也夺不去,想要我解蛊此生休想!”
她怒不可遏,便如疯了一样,刀挥起落下挥起落下……等她再清醒过来时,那朵曾经美艳的面容已经血肉模糊了一片,她的双手双脚的筋脉悉数被她挑断……
她不后悔,眯着眼睛看着相貌骇人的那朵,道:“那你便这样等着,等着看你的儿子喊我娘亲,却不知道你这生母,等着看我和侯爷恩爱一世吧!”
她将那朵关在了一个收复了的苗疆寨子里,让人“好好”照顾她……没有想到她竟然在那样的环境中,苟活了二十年!
太夫人的思绪从二十六年前回来,看着萧延诚和萧四郎,笑的无助而凄凉:“所以,你们父亲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你们不该恨他!”
“不可能,你说的都是谎话!”萧延诚惊怒:“他根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你不用为他开脱!”
为什么他所知道的,却和太夫人说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