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应是,敏哥儿就没有再说话。
等过了两天他才知道,母亲花了那么多的功夫绣的东西,竟然是要送去给乐贵妃的,他怔在那里,似乎明白了母亲费尽心思的苦心,原来是怕他在宫中再受委屈,而亲自锈这样一副寓意极好的东西送去给乐贵妃,让她在宫中照拂自己。
敏哥儿站在文华殿外,看着眼前此起彼落辉煌的宫殿,心中跌宕起伏,久久难以平复。
沈姨娘从二夫人的房里跑了出来,锦绣见她一愣,匆忙跑了过去:“姨娘,您这是?”就瞧见沈姨娘发髻歪在头上,原本的发簪和首饰也不见了,脸上被划了一道血痕,衣服上盘扣也松掉了两颗,狼狈不堪。
沈姨娘捂着脸,上面火辣辣的疼,她拧了眉头怒道:“果真是个疯子。”她原本想套话,却没有想到三句话没有说完,那疯子就发了疯扑上来没头没脸的挠她,若非她拿了桌上的花瓶砸晕了她,还不定要吃多少那疯子的亏。
“真是晦气,回去,回去!”沈姨娘左右看了遍,趁着院子里没有人赶忙让锦绣给她重新整理了头发和衣裳回了梅园,坐在房里便气的直喘气,锦绣端了茶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姨娘,二夫人疯了这几年了,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我看您也问不出什么来。”
沈姨娘前头还存了侥幸心理,现在也不得不相信,承宁郡主果真是疯了,她拿了镜子照面越看越气,丢了镜子便怒道:“一个疯子,还当她是郡主呢。”
锦绣便没有再说话,沈姨娘转头看着她道:“拿了笔墨来。”
锦绣应是,拿了笔墨来沈姨娘提笔仔仔细细的写了一封信,交给锦绣:“你明天想办法回去一趟,把信交给太夫人。”
锦绣应是,沈姨娘又叹了口气,不知道她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太夫人会不会生她的气。
等锦绣从沈府回来,她焦急的问道:“太夫人怎么说?”锦绣支支吾吾的看了眼沈姨娘,低着头回道:“太夫人说她早就知道了,说让您好生歇着吧。”
沈姨娘脸色一变,太夫人果然对她生出不满了!
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能想到的途径她都试过了,难道真的要去问侯爷不成,侯爷那么精明还不等她开口,就定能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到时候事情没查清楚还惹了侯爷的怒。
想了想她捏紧了拳头,腾的一下站起来,锦绣看着她又道:“太夫人说,承宁郡主疯疯癫癫的,也多亏了府里这么多年精心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