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嘟了嘟嘴,他们如果不知道这个道理,又怎么会想要将妹妹送去给太平侯。
“还有。”莹贵妃怒道:“哥哥去太平的时候遇到的明明是水匪,怎么又突然变成他杀的都是良民?”她实在没有想到,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查到,说当初哥哥在河堤上遇到的不过是一群求渡船的普通百姓,双方引起了争执动了手,还说哥哥谎报实情欺君罔上,好好的一件喜事怎么就变成他们的把柄了。
还有那个阮博蝾,当初他也参与其中,现在却倒打一耙摘了出来,真是无耻。
“你大哥也不知道。”说起这件事陈夫人出了一身冷汗:“他说当时那伙人是水底冒出来,他带人上山杀的也是水鬼的山寨,怎么就变成良民了。”竟然还有证人,他们实在弄不清楚。
莹贵妃听着就变了脸色,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们莫不是中了别人的陷阱?
她心生一颤,蓦地有冷汗渗出来,朝陈夫人摆摆手:“你先回去和大哥商量一下这件事怎么处理,再进宫来告诉我。”说着一顿又道:“还有找到那个证人,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陈夫人应是,莹贵妃仿佛想起来什么,又唤住了陈夫人:“去找三妹,让他去找佟阁老帮忙,不管她用什么方法。”
“知道了,她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陈夫人应是,迅速出了宫门。
定远伯正在府里和幕僚商议,又暗中找当初与沈府有来往的朝臣,希望能制止这场风雨欲来的对他的弹劾。
二皇子在皇陵外的行宫中,周围由孝陵卫把守,他独自站在廊上看着眼前宏伟壮阔的皇陵,眼中是冷狠一片,当初若非祖母和母后相助,父皇又怎么会顺利登基,而祖母和母后为他付出这么多,他却翻脸无情将沈氏一族打压至此……想到一个月前他自请来皇陵守孝,外人都夸他孝行,而作为父亲的他不但未有半句鼓励的言辞,甚至面都没有见他。
心凉至此他也没有没有顾忌,父子之情早在他手臂残废那日就已断了。
他紧攥住拳头,青筋毕露,忽然左侧有内侍小步走过来,在他耳边轻言几句,二皇子脸色骤变:“事情属实?”
“奴才已经确认过了,不会有假。”
二皇子勃然大怒,可碍于形式忍着怒意大步回了房里,关了门就将茶盅茶盘砸在了地上,怒道:“废物,都是废物!”
内侍守在门口不敢出声,过了一刻二皇子转头过来看着他,怒道:“去将陈晖给我找来!”
“内侍应是,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