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薇拉住他,小声劝道,“伯父,您别生气,我过去劝劝他,估计他喝太多酒,胃不太舒服。”
“这里还需要您呢!”
这话一出,云立博歉意的看向还未退席的几个长辈,朝莫凌薇点点头。
这丫头倒是识大体,他果然没有看错人,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站在云墨辰身边,这一次,他绝不会手软,为了儿子的前程,他什么都敢做,也什么都愿意做!
云墨辰一走,其他人也坐不住了,寒暄几句纷纷告别。
一时间,刚才还喧闹不止的餐厅内只剩下他们三人的喘息声,云立博身侧皆坐着两个小老婆。
两个女人坐如针毯,一个担心自己的儿子,一个担心自己的女儿,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出言询问。
“立博,凌儿他……”终而,杨淑华忍不住先开了口。
在饭局上,云立博做的那些小动作,这两个女人都看在眼里,而她们却无能无力,大概也只有她们两人看清,她们也清楚,若是云立博有心隐瞒,她们也不得而知,答案很明显,云立博是故意让她们二人知道的。
云立博借着酒劲,脸色通红一片,深色的眸子眯了眯,扭头看向杨淑华,随即一个怒吼,让两个女人同时一怔,“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吗?”
“可云凌他是你儿子……”你忍心这样利用他吗?
杨淑华的后半句话卡在喉间还未说出口,只听云立博残忍的声线传来,手指分别朝两个女人空虚点了点,“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我的儿子只有云墨辰!”
这话如同一把刀,直接割碎了杨淑华的心!
同样觉得心碎的还有沈曼珍,她之所以不出声,是因为她比杨淑华了解这个男人,只要他做出的决定,她们根本无从反驳。
她这个时候问,无疑在找死,只会加重事情的严重性。
“呜呜……可是,可是云墨辰他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做了呀,你为什么还要拿我的儿子开刀?”杨淑华整个人早已失去往日的风华,此时此刻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在所谓的丈夫面前哭诉,好求得丈夫的一丝怜悯。
她不能接受,云凌是她唯一的希望,没想到到头来被他所谓的父亲利用,利用他让云墨辰对沈雅颜那个狐狸精死心。只要云凌和沈雅颜真的有了那层关系,那么,他的婚姻就是铁一般的事实,不得抵赖,即使她这个母亲不愿意,也没有权利反驳。
云家的家规很严,除了家主,其他人不得在外面包养别的女人。而云凌,显然是不能同时有两个女人的,只要他和沈雅颜做了那事,那么他这一生无论荣辱,妻子也只能是沈雅颜。
不仅如此,云凌一旦娶了沈雅颜,这辈子他便失去了做家主的资格,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千金,还指望有坚强的后盾支撑云凌吗?
云立博这样做,无疑断了杨淑华所有的后路。
这个男人,真的好狠心啊!
杨淑华还在哭诉,沈曼珍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她试图说什么,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她害了颜儿,是她!
云立博面对杨淑华的哭诉烦躁不已,冷哼一声,好脾气的解释,“呵,杨淑华,你真是蠢得可以!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云墨辰的鬼话吗,不这样做,他就不会对沈雅颜死心!”
☆、134 沈雅颜,你现在相信了吗?
云墨辰从云家出来直接上了那辆尊贵的迈巴赫,还未发动引擎,莫凌薇就从里面追了出来,二话不说,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
“下去!”男人锐利的双眸透过挡风玻璃看向漆黑冰冷的夜,冰峰的唇瓣吐出隐含怒气的警告声。
莫凌薇一手攥住他的臂膀,对男人的怒意置若未闻,柔声劝道,“你喝酒了不能开车,要去哪儿,我来开。”
“我说了下去!”云墨辰侧目,俊脸像是蒙了一层薄冰。
莫凌薇心下一怔,有些怕怕的看着他,决心未减,“可是——”
云墨辰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借着酒意,大手一挥,女人的娇躯成功的撞击在车门上,不顾她身上的疼痛,男人雷厉的声线传来,“我的话不想说第三遍!”
莫凌薇被撞得头目眩晕,哪怕这样她还是不想放弃,红润的唇瓣张了张,还想说什么,车门忽而被人拉开,阿成的声音插过来,“莫小姐,我已经吩咐好人送您回去,少主交给我,请您放心。”
云墨辰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眉宇间满是不耐和疲惫。
莫凌薇艰难的撑起身子,咬唇,“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先回去了。”
她是莫家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也只有云墨辰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有自尊,深知,这个时候不能再纠缠下去,否则只会遭人嫌。
车内,浓烈的酒味弥漫开来,在阿成的意识里,云墨辰鲜少喝成这样,不说醉,起码思想已经不受控制了。
云墨辰并没有立即发动引擎,而是对着一旁的阿成冷声嘱咐,“那个女人,以后你帮我搞定她。”
阿成透过挡风玻璃正好看到一辆飞驰而去的汽车,那是他安排给莫凌薇的车,不觉得有些头疼,呐呐道,“少主,那是您的未婚妻!”
什么事儿他都可以帮忙代替,可行洞房之礼……能代替么?
话落,黑色的迈巴赫如箭般射出,阿成防不及防,差点儿摔了一个大跟头。
等他回神,车窗外的景物正以鬼魅般的速度倒退,他吓得倒抽一口气,这哪里是开车,根本就是在玩儿命。
早知道这样能刺激到云墨辰,刚才他应承下来就对了,反正这会儿云墨辰喝醉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过后再劝不就行了吗,他干嘛要最贱的说大实话?
反观云墨辰倒是一脸镇定,黑暗中,那双如墨般的眸子闪过一抹骇人的狠戾,只留给阿成一个完美的侧面轮廓,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唯有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心还在跳动,刺激着。
“少主,您,您这是要去哪儿?”阿成战战兢兢的问,这一刻连规劝都不敢。
云墨辰神色沉沉,眸光直视着前方,车速未减,“阿成,你有喜欢过的人吗?”
“……”
阿成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无用,一个为情所伤又喝醉的男人,恐怕已经把性命视如草芥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缓和云墨辰的情绪。
“你说,我哪里不好?”忽而,云墨辰怒吼,似是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