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2 / 2)

沈雅颜没说话,云墨辰心里更没底了,可是要他放开又生不如死,只能选择继续自欺自人。

“或者,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乱跑,乖乖留在我身边,只要给我一个承诺,我也不会这么——无力。”

爱,是需要勇气的,他单方面付出没关系,只是,他需要她的支持,哪怕只是一点点温暖也好。

后面两个字云墨辰说得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他说些什么,由于离得近,沈雅颜却听了个透彻,终而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沈雅颜挣扎两下,想推开他,却被男人按住不安分的手,这下她是彻底不能动弹了。

“姐夫,你喝醉了。”她唤了一声,想起身。

这话一出,刚才还柔声细语的男人突然怒了,从她身上起身,也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两手按住她的瘦弱的双肩,狠狠道,“该死的,你就这么喜欢这个称呼?”

沈雅颜不敢去看他的脸,肩上很快传来一阵绞痛,她咬着牙忍下,微微肿气的唇瓣动了动,“云墨辰,你不要这个样子,究竟……”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云墨辰又想抽风了般,一把将她揉进怀里,沙哑的声线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魅力,“沈雅颜,你给我一个承诺,行不行?”

沈雅颜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想出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以后留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好不好?”他总是自顾自的说这些,沈雅颜有些莫名其妙,觉得今天的他太不正常了些。

难道是要订婚的缘故?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有可能了,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彼此更难做。

“颜儿……”

他又在喊她的名字,一遍遍一声声,仿佛怎么喊都不够似的。

终而,沈雅颜在他一句句深情的呼唤中开了口,“承诺什么,云墨辰,所有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

云墨辰整个人如梦清醒,抱着她身子的手渐渐松懈下来,看着她的眸光也有些发冷,寡薄的唇扯出一抹阴冷的弧度,“呵……沈雅颜,为什么你要如此诚实?”

他真的好恨,为什么她就不能向别的女人一样那么可爱,说说谎也好啊!

沈雅颜紧绷的身子得到缓解,本想下床,云墨辰眼疾手快,一眼便洞穿她的想法,再次将她按进怀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颜儿,什么都别说好么,让我好好抱抱你。”

也不知是他的声音有股魔力还是什么,沈雅颜竟真的不再动弹,任凭他死死的抱着。

云墨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沈雅颜觉得颈脖处酸涩得厉害,正想将他推开,一滴冰凉的液体侵入她的肌肤,她猛的一惊,却是一动也不动。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灼热,带着浓浓的酒香。

他很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好想就这样一辈子,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忍。

顷刻,我只想抱着心爱的你,诉说着对你浓浓的爱意,回味着曾经你对我的依赖,爱这个字,就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爱那么难,你连一点动力都不给我,还让我怎么坚持下去?

这几日,我的心已经被你扯碎了,我的爱还给不了你安全么,还是你在彷徨,觉得我不可信?

沈雅颜,我真的为你痛了!w你的心真的没有一点点感动么?

云墨辰从来没有这么感性过,这些话他也只能藏在心里,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字。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她冷漠的拒绝,他也怕了,不说,至少还有一丝念想。

“姐夫,你,你别这样。”沈雅颜见他这样,心里也跟着难受。

云墨辰再次抬起头,脸上一滴眼泪也没留下,他不会让沈雅颜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他还有他的自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只听一个字淡淡从口中溢出,“给。”

沈雅颜伸手接过,是那天他给她的身份证和一些出入境的相关证件。

“杨淑华呢?”她问,已然明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打算放她自由了,可是沈雅颜却没有预期中的高兴。

云墨辰深吸口气,强忍着胸口那抹撕裂的痛,四个字咬得极重,“如你所愿!”

沈雅颜双手死死捏住手里的证件,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以后她就自由了,她整天想要这个东西,现在真的得到又没了主意。

为了缓和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沈雅颜先开了口,“云墨辰,能把陆明浩当初寄给我的东西还给我吗?”

“扔了!”云墨辰回答得很干脆。

她藏在梧桐树底下的东西确实是他拿了,因为,他不许她心里在想着别的男人。

现在他决定还她自由,已经没有权利管这些了,只是,心里嫉妒的火焰还是不亚于当时发现那些东西时的火气。

沈雅颜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垂着头并没有再接话。

云墨辰以为她为那些东西心疼,忍不住开口,“颜儿,其实那些东西不值钱,都是次品。”

“我只是想还给他而已。”她说的是事实。

不管是不是次品,那都不是她的东西,离开前,她不想欠任何人的。

听到她这样说,云墨辰阴沉的面色才缓和些许,淡淡道,“你不欠他什么。”

他会帮她把那些东西还给陆明浩的,他也不希望沈雅颜还对陆明浩有什么其他心思,即使他们分开,也不允许。

“不管怎么样,云墨辰,我还是要谢谢你。”话,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云墨辰的眸光很快暗淡下去,抿了抿唇,低低道,“颜儿,我希望你能记得我的好,别总是一副我是你仇人的样子。”

这话似是一句玩笑话,沈雅颜却被他的这句话压得喘不过气来。

沈雅颜想说,我没有!

可一回想这些天来对他的态度,确实如此,此刻竟然连一个解释的理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