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2)

沈雅颜和顾小天同时被噎住。

顾小天回头看了一眼沈雅颜,她只是默默的低着头跟在他身后,想来是有点尴尬,心中已然明了。

估计是这小家伙闹腾得厉害,她没办法才拿他当挡箭牌的。

顾小天乐呵呵的笑了两声,“呵呵,你愿意叫就……”

“阿哲,不许没礼貌。”沈雅颜忽而厉声斥责,顾小天的后面的话成功的憋进肚里。

小家伙小脑袋一转,看向沈雅颜,一双小手捣鼓得厉害,“颜姐骗人,颜姐耍赖。”

明明是颜姐说顾老大就是他的粑粑,为什么不承认?

毕竟是一个孩子,要的无非是大人的关心,沈雅颜每天晚上出去补习都把他一个人锁在屋里,孩子心灵再强大也需要爱,想粑粑也是应该的。

小哲哲所想的很简单,沈雅颜出去补习,如果他有粑粑陪着,晚上也不会害怕了。

“阿哲!”沈雅颜冷下脸,怒气冲冲的将儿子从顾小天怀里拽了过来。

小哲哲两手在她胸前捶打着,看样子是真受了刺激,“既然你们大人都撒谎,为什么小孩子不可以?呜呜……”

“颜姐是骗子,大坏蛋!”

沈雅颜有些头疼,却不得不疾言厉色,这家伙今天已经很张狂了,如果云墨辰迟迟不离开这里,她真怕这父子俩再见面,这家伙还说出更难以置信的话来。

顾小天见沈雅颜真发了火,赶紧上前劝着,“我来抱吧,你先去开门。”

他并不知道这对母子是从医院回来的,沈雅颜莫名其妙的发火让他产生了怀疑,这并不像她的个性,从前小哲哲也说过让他做爸爸的话,也没见她像今天这样激动啊。

这么想着,顾小天突然想到她刚才是从一辆黑色汽车上下来的,据他所知,沈雅颜在这座城市并没有朋友,难道是小家伙的亲生父亲找来了?

心里隐隐泛出不安却不敢当着沈雅颜的面说出来,有些事情说太明只会让彼此更尴尬。

沈雅颜倒是没在争执,她明白顾小天的意思,是想哄哄小家伙,而且她也有点冷,生病不要紧,就怕一病不起耽误工作,孩子没人照顾。

这些年,她连让自己生病都不敢,偶尔贫血厉害了也死撑着,有几次在路边昏倒好,为了生活第二天还是照常上班。

这边,沈雅颜下车后,云墨辰并没有立即开车离开,冰一般的眸子在看到顾小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弄堂后渐渐眯了起来。

身旁的女人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说了句,“姐夫,原来顾摄影师有私情呢!”

“真没品位,看上这么个丑陋的女人,还名摄影师呢!”言语犀利嘲讽,带着尖酸的刻薄,听在云墨辰耳里产生浓浓的厌恶感。

莫凌静说完转头看向云墨辰,容色微变,愣了愣神,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阴冷的脸色,缓缓开口,“姐夫,你……”

她有说错什么么,为什么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她?

云墨辰冷哼一声,眸底闪过一丝冷意,眉眼含笑,只是那笑看得人毛骨悚然,“有话就直说,莫凌静,是不是平常我对你太好了?”

男人指的是她刚才把手搭在他大腿的举动,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丫头意欲为何,平时的时候,他也懒得和她置气,睁只眼闭只眼便罢了,不知怎的,今儿个心情异常不爽,她刚才的行为已经严重惹恼了他!

“姐夫!”莫凌静揣着明白装糊涂,呐呐的唤了一声,脑袋很快垂了下去。

四年来,云墨辰何时对她这样过?在他面前她一直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的,偶尔提些过分的要求,即便他神色不耐,但也不会这般责备啊!

难道是因为那个丑女人?

呵!怎么可能,人家明明就是一家三口,姐夫就是有那个想法也不可能,不过,她不打算放过那个丑女人,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

然而,她这副模样并没能换得男人的怜悯之心,云墨辰神色更冷了些,道,“我还没和你姐姐结婚,算不得你姐夫。”

话落,莫凌静不可置信的倒抽一口气,云墨辰自己也愣住了。

“您到底怎么了?”她问,这次倒不是做作,而是真的有些伤到了。

四年来,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么?

“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云墨辰丢下一句,没任何解释,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他这是怎么了,云墨辰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太过于想念,又或许这样自欺自人的生活过腻了,这个女人不是颜儿,云墨辰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没对她抱任何想法,只是偶尔想得太心痛,听她唤一声‘姐夫’会好受一点,那样,他还可以骗骗自己,他从前捧在手心的宝贝一直都还在。

☆、142 你在故意躲我?

j市的雨断断续续,冷冷清清,一如人的心境。

在酒店用过早点,云墨辰正准备让阿成安排人送莫凌静回去南水市。

恰巧这个时候阿成急匆匆的赶过来,开口汇报,“少主,莫二小姐肠炎引起发烧了。”

云墨辰容色微沉,听了这话连头也没抬,墨色的眸子盯着手里的报纸看了良久,连跟了他十几年的阿成也猜不透男人此时的心绪。

“少主?”阿成站了足足十分钟,忍不住再次出声提醒。

云墨辰合上手里的报纸搁在餐桌上,端起面前的早茶浅尝几口,尔后起身一边走出餐厅一边朝身后的阿成吩咐,“那就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您不过去?”阿成顺便问一句。

以往莫二小姐生病少主都会亲自探望,更何况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又是云墨辰亲自带过来的,现在生了病理应照顾。

云墨辰听后忽而顿住脚步,脸色即刻冷了下来,转过身睨了阿成一眼,唇角溢出一个冰冷的弧度,“阿成,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声音很轻,却压得人沉闷闷的。

阿成暗自抹了一把汗,战战兢兢的回答,“有,有十几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