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阕离歌长亭暮_17(2 / 2)

秦程雪不耐烦地皱皱眉,不情不愿地答到:“还有两个月十七。”

赵平桢道:“你哥哥和你都没行过弱冠礼,他离二十岁还有两个年头,不过在官场中混迹,没个表字也挺麻烦。本宫劝他,下个月就把弱冠礼行了。”

秦程雪不解地看着他,摸不清他的用意。

赵平桢道:“你们的父亲早逝,我算是你哥哥的义兄,我和他说,不如我替他取个表字,他答应了。我想了很久,想了一个,今日既然碰到你,便来问问你的意见。”

秦程雪按捺着不悦,冷冷道:“殿下请说。”

赵平桢起身走上前,取了他搁在砚台上的笔,挥毫就笔写下两个大字——“拣枝”。

秦程雪的脸色霎时就黑了一层:“这是什么意思?!”

赵平桢搁笔,悠哉道:“拣枝筑小楼,本宫觉得,这两个字很合适你哥哥。”

秦程雪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对秦小楼的一些事迹还是略有耳闻的。这两个字在他眼中看来,正是赵平桢嘲讽秦小楼见风使舵、不忠不义。

秦程雪忍了又忍,咬牙道:“我累了!五殿下请自便!”说罢竟是径自拂袖而去,全不顾赵平桢的面子。

赵平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捏着扇柄冷冷道:“这脾气,可真是让人不痛快!”

过了两日,赵平桢把拣枝两个字拿给秦小楼看,秦小楼脱口而出:“拣尽寒枝不肯栖。”

赵平桢哼笑了一声:“拣尽寒枝不肯栖?对于秦大人来说,只怕是拣尽寒枝处处栖吧。”

秦小楼愣了一刻,旋即弯着眼笑了起来:“多谢殿下夸奖。”

赵平桢一时气闷:“你觉得我这是在夸你?”他突然心情就差了起来,语气也随之沉了下来:“既然你喜欢,那拣枝这两个字以后就是你的表字了。”

秦小楼全无异议:“谢五殿下赐字。”

赵平桢冷冷道:“行了,滚吧。”

秦小楼微微挑眉,片刻后道:“下官告退。”

他走出没两步,赵平桢忽道:“回来!”

秦小楼早有预料地一笑,旋即正色退了回去。

赵平桢一把拉住他的肩膀一扳,秦小楼只觉眼前一晃,转眼已坐在赵平桢腿上了。他眼睛眯了眯,荡起粼粼的光:“五殿下……”

赵平桢不再言语,一双薄唇附上去,吞下了他绵绵的话语。

秦小楼走后,赵平桢从一册书下抽出一叠宣纸,那些宣纸上写了许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