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赶到褚浔阳住的院子,就见浅绿也桔红两个也是六神无主的正在屋子里来回转圈。
“郡王爷,延陵大人!”
“没找到?”褚琪枫的视线在屋子里扫视一圈,没有瞧见褚浔阳,也就跟着多了几分急色。
“没!”浅绿道,语气也有些乱了,“里外都找了,这屋子里什么也没缺,也没有任何外外人闯进来的痕迹,可是——可是郡主就是不见了!”
因为褚浔阳和褚琪枫恼了别扭,下头的人都不敢来烦她,却没有想到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就先出了这样的事。
延陵君进屋之后也是面沉如水,却是一直没开口,而是内外先将这屋子检查了一遍。
房门是别桔红强行从外面踹开的,门闩已经脱落。
所有的窗户都完好无损,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可是因为本身就门没有从里面插死,若要有人想要趁虚而入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
看到这里,两个人也是了然。
褚琪枫的脸色变的更加不好。
延陵君却是不咸不淡的微微一笑,“既然郡王爷这里有事,那我也就先告辞了”
言罢,看到褚琪枫似是黑的更加难看的脸色脸上笑容就越发快慰了起来,脚下生风的开速离开。
其他人都看的莫名其妙。
蒋六从后面走上来,试着提醒道:“郡王爷,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官,让官府帮忙搜索一下?”
附近的岷江沿线正在开战,虽然因为占据控制的比较好还没有波及这边镇上的百姓,但时逢乱世,这世道到底也是不甚太平,如果说是苏杭方面连吃败仗而狗急跳墙的做了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听他这么一说,桔红和浅绿就更是急了。
褚琪枫却是沉着脸,冷冷道:“不用了,对外封锁消息,另外蒋六你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搬回军营去!”
话音未落就已经甩袖往外走。
“郡王爷!”桔红和浅绿不由的更急,追上去一步,“那郡主——”
“有人问起,就说她先行回京了。”褚琪枫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两个也赶紧收拾一下,叫上朱远山,即刻启程回京!”
虽然外院的守卫被延陵君放到了一片有机可乘,可如果真是有什么人心存不轨进来掳走了褚浔阳的话——
褚浔阳又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千金,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有?
所以很明显,她是一起之下自己走的。
至于为什么连换洗的衣物都没带,大概只是故布疑阵,和他堵着气的。
思及此处,褚琪枫却是半点也气不起来,心里唯有的就是深深的无奈和无力。
延陵君昨夜就已经找上门来了,可是她一早起来却还是掩饰太平的没有跟自己提,想也知道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并不起作用,反而——
是叫她更加为难了。
否则以褚浔阳的脾气,是断不会这么使小性子,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的。
现在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褚琪枫也只觉得心烦意乱,一时间举棋不定的拿不定注意。
*
延陵君从褚琪枫兄妹二人落脚的别院出来,只随便扯了个路人去给留守在客栈的映紫送信,自己也是片刻也不耽搁的直接启程返京。
至于他此次出京和公干,和正在“重伤垂危”的郑铎,更是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想着褚浔阳是负气而走,他也有些急,揣测着她可能会走的线路快马鞭连夜赶路的去追,而同时沿路留了暗号给映紫,让随后跟来的映紫走了另外一条回京的捷径,以防万一。
日夜兼程赶了三天两夜的路,眼前着再过前面二十里就是京城的属地之内也一直没有寻到褚浔阳的影子,延陵君的心里也终是泛起了嘀咕——
案例说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之内,那丫头该是有分寸的,不会随便乱走,只能是回京城了。
这样自我安慰着,他便抱了一笑侥幸的心思片刻不停的进城,直奔了东宫。
得到的消息却是褚浔阳并不曾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曾奇听闻他的来意也不由的紧张起来,“郡主自从跟着郡王爷离京之后和府上就再没有私信往来了,她的人也没有回来,怎么——”
延陵君脸色表情也瞬间有些绷不住,抿着唇角沉默了片刻,就又转身攀上马背,“若是郡主回来或是有她的消息,麻烦曾管家叫人去陈府给我通个信儿!”
“好!”曾奇点头应了,一颗心却也跟着悬了起来。
褚浔阳是和别的同龄少女不同,可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这样一个人在外——
最不凑巧的是他们府上大小两位主子都远在天边,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曾奇急吼吼的关门进了院子,当即也不敢掉以轻心,一边吩咐人拿着东宫的帖子去各城门打招呼,若有褚浔阳回京的消息赶紧过来报个信,同时又挑了二十余名身手一流的侍卫,吩咐了让分散沿路去往沿路的城镇上查访。
这边他把一切打算的十分周到,正要吩咐侍卫去账房领盘缠,守门的小厮却是捏着封信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管家,刚才有人送来的!”
曾奇接了信,立刻也就安心了——
褚浔阳的字迹,他自是一眼认出来了,拆开了将两名寥寥几笔的信函阅过,心里却有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