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1 / 2)

事实上李瑞祥去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不多一会儿就带着皇帝和褚易安两个过来了,而随行的却是再连一个多余的下人也没有。

想来如果不是被褚浔阳和褚月歆撞破了现场,这件事是应该连褚易安也都一起避嫌的。

两人都是面色不善,从院外快步走了进来。

尤其是皇帝,面色阴沉眼神阴郁,那目光冷飕飕的仿佛随时能射出刀子一样。

“见过皇祖父和父亲!”褚浔阳垂了眼睛,屈膝见礼。

褚月歆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也赶忙跟着屈膝行礼。

皇帝什么也没说,更是没有拿正眼看过两人,直接就到屋子里走去。

李瑞祥快走一步,替他打开了房门。

彼时里头的庆妃和罗翔也已经提前听闻了动静,匍匐着跪在了地上。

刻意为了避嫌,两人之间的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庆妃跪在这边的门口,而罗翔跪在厅里两丈开外的地方。

屋子里的床铺和被褥都已经被匆忙的整理过,但是迎面而来的一股气息却是当先暴露了这里面的屋子里面的玄机。

“见过皇上!”庆妃连忙开头,身子使劲压低在地上。

皇帝一步跨过门槛,是废了好大的力气压制才忍住了,没有直接一脚踹过去,可是背在身后的手指握紧,指关节捏的咯咯响。

后面的罗翔一声不吭,浑身却是抖的筛子一样。

之前因为罗予琯的事他已经感受了一次皇帝的怒火,可是那会儿不是直接宠着他去的,他都也还不觉得怎样,这会儿却是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了。

皇帝的目光锋利如雪,自他两人匍匐在地的脊背上一扫而过。

对于他的脾气,庆妃显然是比罗翔要清楚的很多,立刻就吓的哭了出来,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腿道:“皇上,臣妾是被人设计陷害的,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皇帝胸中气血逆涌,差一点就吼出来——

朕给你做主,谁来给朕做主来?

他浑身上下杀机浓烈,可是最后开口的时候却是怒极反笑,一弯身在李瑞祥搬给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慢慢道:“哦?有人陷害你?说来听听,是谁?他是怎么做到的?”

要是有人陷害庆妃,那就意味着对方是公然给他的头上戴绿帽子的。

倒也不是他有多自负,而是从根本上讲,这世上就不该有这样不要命的人!

“褚月歆,你这个小贱人,你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本宫?”庆妃被皇帝这一笑就更是浑身紧绷,立刻就嘶吼着抬手指向院子里的褚月歆。

褚月歆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几乎是在她开口同时已经腿软跪了下去。

皇帝的目光顺着移过去。

褚月歆的眼泪立刻就滚了下来,愕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庆妃,声音虚弱,仿佛随时都要晕倒了一般的说道:“娘娘在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你还不承认?”庆妃怒道:“要不是你叫人传了纸条约见本宫,本宫又怎么会被你引到这里,还受了你的算计?真是想不到,你这小小年纪竟然是这般歹毒,从辈分上本宫可是你的祖母,你居然用这样下作的法子来损本宫的清誉?你简直丧心病狂!”

褚月歆的脸色惨白,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直不住的往外滚。

她似是怯懦的不敢去向皇帝当面解释什么,只能回过身去扯住褚易安的袍角,哀哀道:“父亲,女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还不知道吗?庆妃娘娘就是为了免于责罚也万不该往女儿的身上泼脏水,父亲,您要替我做主啊!”

世人眼中的东宫二郡主不过就是这样,胆小怯懦,几乎完全没有什么存在感,更别提她和庆妃之间也是无冤无仇的。

“你还脚边?本宫亲耳听到你的那两个丫鬟说的,就是你指使,骗了本宫来这里,又给本宫下了药!”庆妃扯着嗓子尖声道。

明知道皇帝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她也是狗急跳墙,只想拼命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

“什么丫鬟?我不知道!”褚月歆道,唯恐褚易安会不相信一样,死死的抓着他的袍角,一边哭诉道:“我的丫鬟一大早都被大夫人借去宴会上帮忙了,哪里有什么丫鬟?娘娘您不要血口喷人!”

“你还狡辩——”庆妃凄声道,还想再说什么时候褚易安却是沉着脸款步走上前来,道:“娘娘指出来,歆儿指使的是哪两个丫鬟,本宫即刻传召他们来对质,还有您之前说的歆儿约见您的纸条也一并拿出来。复还的家务事,本宫不便插手,但若真的证明是确有其事,是歆儿做了错事,本宫也绝对不会轻纵!”

她说着,就回头对褚浔阳道:“浔阳你去,把你二姐院子里的丫鬟都带到隔壁的院子里去,让庆妃娘娘当场指认!”

他说的大气凛然,庆妃闻言却是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褚浔阳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就屈膝一福道:“是!”

言罢就要转身往外走。

庆妃的神色一恼,语气却是不觉的弱下来,“臣妾——臣妾当时被人下了迷药,并——并不曾看清楚那丫鬟的脸!”

皇帝唇角牵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庆妃心里一晃,忙又改了口气,怒然指着褚月歆道:“可是臣妾听的清清楚楚,就是褚月歆那小贱人,是她指使了人还陷害臣妾的!”

“我没有——”褚月歆只是哭,哭的梨花带雨浑身发抖,怎么看都是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并不试图列举证据替自己脱罪,就只是惶恐委屈的不住落泪。

褚浔阳的眉头皱了起来,面上显而易见带了几分怒意道:“娘娘,您当是知道口说无凭的,您说是我二姐给了私信约见于您,却又不肯将那信纸交出来,而且——我二姐的为人从来都是最和气不过的,据我所知她和庆妃娘娘您私底下说句话都不曾有过吧?您说她要设局害您?这也总要有说的出去的理由吧?”

“她是——”庆妃脱口就要说什么。

皇帝是给她交代了事情,不过却没有交代她具体的做法。

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皇帝脑中灵光一闪,恍然是已经明白了什么,目光一冷就朝她横过去一眼。

庆妃的心里一抖,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心里叫苦不迭,却再不敢多言,心思一转,就能爬过去再次抱住皇帝的大腿,声泪俱下道:“皇上,臣妾服侍您多年了,您难道还信不过臣妾吗?臣妾可以诅咒发誓,我——”

“发誓什么?”皇帝突然冷声打算她的话,反问道:“发誓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朕的事?”

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