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到现在。
他把初语的手移贴到自己脸颊旁,像小时候每一次吵架过后那样。要感受到她的体温,要那一点温热的慰藉。
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是被初语爱着的。
只要初语爱他,他只要初语爱他。
这样,他这一生,就别无所求。
到了最后,顾千禾问初语:“你和那个人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而初语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说:“这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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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顾千禾安安静静地用餐。
窗外落着雨,屋内阴晦灯色笼罩在头顶,像压着一片积雨的乌云。
初语在用餐途中接了个电话,她走到客厅窗前,声音含糊地嗯了几句,其余听不清。
她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套家居服,浅色宽领的t恤,长裤,头发松松绑着,手臂露出的肌肤雪白而光洁。
她站在昏蒙晦暗的雨幕前,身影疏薄冷寂,像视线失焦后缓慢散去的边缘轮廓,浸身在这场阴晦潮湿的雨季中。
顾千禾走到她身后时,她正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还是喊外籍的乐队吧,这样晚宴的话,气氛会好一点。”
他从背后抱住初语,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抱着一场一触即碎的梦。
初语的身体顿了顿,回头看向顾千禾。
而他却避开初语的目光,将脸埋在她颈窝里。
沉沉地呼吸。
“外籍乐队和婚庆这边当天都交给我来联系吧,你让唯唯姐这几天就不要管这些事了······嗯,我最近不忙,航班都比较轻松。”
她的声音轻而温和,静默良久后,最终抬起另一只手,缓缓抚摸着他的手臂。
尔后通话中断,她松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过身看着他:“怎么了?”
他望进初语眼里,却发觉她始终冷情漠然。
“我想要你抱抱我。”这个时候顾千禾发现了,阴雨天的气氛就如同酸辛浓烈的酒,会使人醉,也可以暂时将理智隐匿在这骤乱瓢泼的雨声中。
所以他可以借由这场雨,行醉酒昏沉之事。
可是初语并没有抱住他,而是抬起手,用指腹轻轻蹭抚了下他的脸颊。
他被晒伤的部位看着并不明显,只是皮肤偶尔会有痒热的感觉。
所以当初语从房间拿出一瓶不知是何功效的护肤品走向他时,他内心抵触的情绪还是蛮明显的。
但最后还是在她面前乖乖应好。
那凝胶状的不明物体抹上脸颊的那一刹,顾千禾只觉得凉。被她缓缓涂抹开后,便能感知到她指腹下残存的那一点温热。
初语的动作很轻缓,他慢慢从她的动作间察觉到一丝惜爱。
顾千禾向来都知道,初语喜欢他这张脸。
喜欢到哪怕只是微不可察的晒伤,她都能一眼发觉的地步。
从脸颊到前额,她指尖的抚触犹如软风般柔煦。
她呼吸间的气息暖热,轻轻拂过他的下颌。
有一点痒,却又远不止那一点痒。
最后,她细细替他涂抹完脸颊上所有晒伤的部位。
温柔的笑意凝在唇角,“好啦,不要总是拿手蹭脸哦。”
顾千禾乖乖说好,然后伸手捏住她的衣角,抬起眼,执着地望着她:“现在可以抱抱我了么?”
——
具体分手的场景后面还会写,但大抵就是这样,现实因素过多导致的。
加更放在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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