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说道:“我不饿,你们吃吧。”
江好说道:“怎么会不饿,之前在孟波的家里我们都没吃什么东西,你多少吃点,要不我给你喂一只鸡腿?”
这波狗粮撒得!
郎艳浩一秒钟都不想再停留了,深深看了宁涛一眼,转身走了。
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宁涛的脸,还有神州慈善公司这个地方,他也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一家四口来到了一个会客室里。
会议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长相和气质都很斯文。宁涛一家四口从门口进来的时候,他慌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却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没有招呼谁。
这个男子就是这次善人计划的主角,康君子。
宁涛看过他的资料,他经营着一家制药公司,娶了一个中东的妻子,还生了一个可爱的混血女儿。有钱、事业有成,他的人生应该很幸福才对,可是半年前的一次体检查出他的脑袋里有一个脑瘤,而且那个脑瘤与神经和血管混在一起,就他的情况,全世界没有任何一家医院敢给他动手术。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家顶级医院给他宣判了“死刑”,说他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他的资料显示,一旦他的大脑里的那个脑瘤压迫到一根非常重要的血管,那就会形成栓塞,他也会因为脑梗和大脑缺氧而死。他现在看上去还像是一个健康的人,可实际却是脑袋里装了一颗定时.炸弹的病人。
白婧说道:“康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治好孟波的宁涛宁神医,他能治好你的病。”
宁涛向康君子伸出了手:“康先生你好,不用担心,我会治好你的。”
康君子与宁涛握了一下手,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真是对不起,我……我决定了……我不治疗了。”
这就是宁涛一家四口在孟波家里做客,白婧接了一个电话一家四口便急匆匆地赶回来的原因。
已经启动的善人计划,病人却要放弃,前期的资金投入什么的倒没什么,宁涛也不在乎,可时间却是他损失不起的。这个月天道医馆的租金是25000点善恶诊金,他至少要赚到12500点善念功德,平均每天都需要差不多400点善念功德,时间对他来说就是命,他怎么损失得起!
白婧皱眉说道:“康先生,我们签了合同,我们为了治好你已经花费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资源,你怎么能说不治疗就不治疗了?”
康君子一脸愧疚的表情,他说道:“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会尽量赔偿你们的损失。”
白婧说道:“我们不要钱,只要你执行我们的计划。”
“我……唉!”康君子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好像耗尽了他一身的力气,他咚一下瘫坐在了沙发上,眼睛里莫名其妙就浮出了一片水雾,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样子。
白婧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康君子这悲伤绝望的样子,心里不忍,要说的话也吞了回去。
宁涛也不着急询问和了解情况,他悄然唤醒了眼睛的望术状态。在他的视线里,康君子的先天气场非常虚弱,尤其是对应大脑的部位完却是生机黯淡。可也就是这一看,他却也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康君子的先天气场原本就有大量的善气,就算不执行善人计划,那也有相当可观的善念功德!
纯野生的大善人却得了这样的绝症,上天这是要将他召回去做菩萨吗?
一眼诊断之后,宁涛说道:“你们都出去等我吧,我和康先生聊一聊。”
三个女人离开会客室。
宁涛坐到了康君子的对面,开口说道:“康先生,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吧,不然你也不会放弃这唯一的希望。你说出来,我想我能帮助你解决问题。”
康君子这才抬头看着宁涛,泪眼朦胧地道:“宁医生,我知道你们是一片好心,可是……我遇到的麻烦……你们根本就帮不了我。”
宁涛淡然一笑:“康先生,你我不认识,这是第一次见面。坦白告诉你,我这个人不只是会医术,干别的事情也很在行。你既然连死都敢面对,还怕说出来吗?你先别管我帮不帮得了你,你先说说吧,然后我再告诉你我能不能帮你。”
康君子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的妻子扎伊娜,她是叙亚人,老家在达马斯革城。你知道的,那里发生了七年的战乱,现在本来已经快结束了,可是……”
宁涛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康君子一声叹息,声音也有点哽咽了:“我的妻子扎伊娜以为安全了,带着我女儿回国去看望她母亲,我因为公司有事,还有在你们这里的治疗计划走不开就留了下来,却没想到……我的妻子和女儿刚到土其国就被cia的人扣留了……我的公司也被美国列入了制裁名单,我个人也成了被制裁的对象……”
宁涛不解地道:“cia的人怎么会抓你的妻子和女儿,还有你怎么会被列入制裁的对象?”
康君子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我开了一家制药厂,生产一些基本的药物,因为扎伊娜是叙亚人,她的亲人和同胞正承受着战争的苦难,我这个做丈夫的怎么能不帮她?所以,这几年来我通过各种渠道捐助钱款,甚至是将药物送到叙亚国……我帮助的都是普通的百姓,却没想到他们说我资助恐怖分子,不仅制裁我的公司和我本人,还抓了我的妻子和女儿……我要去土其,我要去救我的妻子和女儿,所以我不能留下来接受治疗……我感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可是你们根本就帮不了我。”
这就是他不接受治疗要终止善人计划的原因。
宁涛站了起来,面带微笑:“你所面对的困难,恰好我能帮你,我带你去土耳其。”
康君子顿时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