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知道。
她是死了还是活着?
也无从知道。
她所谓的种子是什么?
还是无从知道。
这过去时空的画面忽然颤动了一下,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了神庙门口。
又是她,寻祖丹的丹灵。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幽灵观众,冷眼旁观着众生的前世今生,还有这个世界的过去现在。
她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
宁涛直盯盯地看着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红衣女子迈步向宁涛走来,那步伐轻灵,看似踏地而行,却是脚不沾地。
宁涛的眼珠无法转动了,心中一片惊讶困惑。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红衣女子走路,而且是脚踏虚空向他走来。
红衣女子的嘴角浮出了一丝淡淡地笑意,红唇贝齿之间吐露了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你来……你来……”
宁涛只是看着她,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他一开口这过去时空的画面就会崩塌。
红衣女子转眼就来到了宁涛的身前,她忽然伸手,一指戳向了宁涛的眉心泥丸宫。
就在这一刹间宁涛坐不住了,本能地抬手格挡。
涅波娜和不死火龙并不存在,可这个红衣女子却是寻祖丹的丹灵,直到现在为止他只知道要抓丹灵,可他却连丹灵是敌是友,甚至连丹灵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存在都不知道,怎么敢让她戳他的泥丸宫?
两手相碰,宁涛没有丝毫触碰的感觉,但这个过去时空却是实实在在地崩塌了。
一切都归于寂静。
宁涛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将所有的道具都收了起来。他再次来到了涅波娜的神像前,伸手抓向了不死火炬。但是,即将抓住不死火炬的时候他的手却停顿了下来,然后慢慢地放了下来。
这个时候拿,有很大可能这座神庙会垮塌,甚至这个地底深渊也会垮塌,那么多的地火油,还有那么的灵土都还没有取走,这不傻吗?
宁涛咬破手指在涅波娜的神像上画了一只血锁,然后转身向神殿大门口走去。
嘤……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诡异的声音,就像是将银币或者金币拿到嘴边狠狠地吹了一下那种声音。
宁涛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身看去。
那只刚刚画上去的血锁正如冰雪消融一般融入了神像之中,转眼就不见了。就在那一刹那间,宁涛忽然感觉涅波娜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可是,当他仔细去看的时候,她的眼睛却不曾有丝毫动的迹象。
难道是错觉?
咔嚓!
就在宁涛观察神像的眼睛的时候,神像手中握着的不死火炬突然颤了一下,然后从神像的手中滑落,火炬之中的火焰也在脱落的那一刹那间熄灭了。
宁涛慌忙伸手接住,这一次并没有成千上万的孤魂野鬼挤进大脑的恐怖感觉,也没有那种可怖的万鬼哀哭怪叫的声音,只有火炬本身的重量和质感。
很正常的重量,一尺出头的它仅有点沉甸甸的感觉。不知道它是什么骨头炼制而成,通体玉白但却不透明,有玉的质感,并且蕴藏着极其强大的灵能。可宁涛拿在手里却知道,它并不是什么玉,它就是一种骨头。
短暂的惊愕之后宁涛回过了神来,地面没有震动,裂缝也没有扩大,偌大一座神殿里静得连落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宁涛的视线又落在了不死火炬之上,好半响才试探性地说了一句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刚刚明明不想让我拿,现在又自己掉下来给我,你是不是藏在里面?出来我们聊聊。”
空荡荡的神殿里只有宁涛的声音。
就在画血锁之前,宁涛还在琢磨着出去过河之后再画一只血锁,然后把三个妻子和一众手下叫进来搬灵土取地火油,或许还可以寻找别的天材地宝,来一场寻宝的活动。把需要的东西都搬走了,然后再去取不死火炬,那个时候这神庙塌也好,不塌也好,他都不在乎。却没想到,他在涅波娜的神像上画了一只血锁,火炬就自己掉下来了,还自动把火熄灭了。
没人回应,宁涛尝试往不死火炬之中注入一丝灵力,试图激活它。
不死火炬也没有任何反应,他的那一丝灵力犹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涛又尝试了一次,不死火炬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叫也不应,最后他放弃了。他也懒得去地河那边画血锁了,直接取了一张画有血锁的处方签,就在神殿之中开了一道方便之门,然后迈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