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莫名紧张:“这个就不必了吧,我穿在身上你一样能看见,再说了,那样的话……不雅。”
杨玉环似乎想到了什么,螓首一偏,迈过桌面,一双美目移到了宁涛的一双长毛的腿上。她的嘴角也浮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浩眸之中也多了一点耐人寻味的神光,那眼神儿就像是什么软体动物,贴着那毛腿要爬进他的天宝法衣里去。
宁涛下意识地将双腿并紧。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这次回去无论多么忙,一定要抽时间拔丝织布制一条裤子什么的。前有太平公主动手动脚,这次遇到杨玉环也是这样,大唐的风气就这么开放吗?
还真是的。
大唐的强盛举世无双,所以有大唐盛世的说法。汉朝也因为汉元帝的一句“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而有了强汉的说法,被后世之人津津乐道。可除了盛唐强汉之外,这两个最著名的王朝却还有另外一个说法,那就是“脏唐臭汉”。
唐朝的时候皇室成员的关系非常乱,武则天就是一个例子,她是李世民的才人,也就是李世民的老婆。后来李世民去世了,她又嫁给了李世民的儿子李治。再后来,她甚至把自己的姐姐、侄女都嫁给了李治,一家老小皆事君。
其实,眼前的杨玉环也是一个例子。她先嫁给了唐玄宗的儿子寿王李瑁,后来被唐玄宗李隆基看上,于是便下旨杨玉环出家为尼,结果是金屋藏娇。后来干脆让杨玉环还俗,然后自己娶了杨玉环。
至于臭汉的说法,那是说汉朝的皇室成员流行龙阳之好。而且当时的风气下,这种事情非但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反而有点引以为荣的意思,很高大上。
所以,前有太平公主动手动脚,现有杨贵妃动手动脚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呵呵……”宁涛提起酒坛给杨玉环斟酒,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盏,举盏说道:“贵妃,我敬你一盏酒,今生能与你相见也是我的奇遇,深感荣幸。”
“大仙莫要客气,玉环先干为敬。”杨玉环一手执盏,一手衣袖遮面,羞羞怯怯的喝了那盏中的酒,一双美目却不羞怯,直盯盯地看着宁涛,那眼神儿热热的。
“贵妃,不如跟我说说你吧。”宁涛转移了话题。
关于未来,他有数不清的话题,就算是跟她说未来的女人随随便便化个妆,仅仅是粉底都要涂六层的事儿,她肯定都会被惊得不要不要的,可那些话题说多了也就没意思了,他也想了解了解她,还有那个预言。
“大仙想我说什么呢?”杨玉环的脸颊上已经浮起了两抹酒红。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皙水嫩,再添点酒意使然下的嫣红,那感觉就像是三月里的桃花的花瓣,白里透着红,红里浸润着水,好一个吹弹得破。
“那个,你师父是谁?”宁涛说。
杨玉环说道:“家师项桑,前朝楚人,道号青鸾子。”
项桑,这个名字入耳,宁涛的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一段过去时空的经历。仍然是沉船,却不是杨贵妃的那艘沉船,而是阴月人的沉船。在那艘沉船里,他见到了一个被囚禁在船舱里的老人,那老人就是项桑。他自称是鬼谷子的弟子,还跟他说在魏国的邺城留下了什么东西,让他去找,结果因为太忙的原因,他把这事都给忘记了。
却没想到,杨玉环跟他说她是鬼谷子的弟子。
这些人,这些事,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线牵连着吗?
杨玉环却不知道宁涛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接着说了下去:“陛下下旨让我出家,我依照圣旨去了太平观出家为尼。我本想这一辈子就是陪伴青灯古佛度过了,却不料一日来了一个云游道人,那道人就是家师青鸾子项桑。师父见我骨骼清奇,想收我为徒,我也应了。后来,师父给我丹药帮我筑基,教我俢练。不过我到现在还卡在结丹境,始终突破不了,进不了元婴境。”
“众神寂灭天道卒,镇时塔下现建树。这两句预言也是他教你的吗?”宁涛问。
杨玉环点了一下头:“家师说还有两句,但他没有告诉我。他说这关乎天道,天机不可泄露,让我不要对任何人说,我连陛下都没有告诉。”
“关于那预言,你还知道什么?”宁涛追问。
杨玉环说道:“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这两句,还有它很重要。”
“你师父现在在哪?”
“他出去云游了,估计年底会回来,那个时候你来太平观就能见到他。”杨玉环说。
那就是没法见了。
宁涛的心里暗暗琢磨道:“我在沉船之中见到的那个她,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她。她现在还很弱,项桑也没有告诉她太多,看来我得去项桑说的那个地方看看,他都留下了一些什么,说不一定会有线索。”
鬼谷子恐怕是灵古时代后少数几个飞升成仙的风流人物之一,千古传奇。项桑是他的弟子,而且还被关在了阴月人的沉船之中,那项桑肯定与寻祖丹有关,不然他当时也不会一见面就说“寻祖之人你好大胆”之类的话了。
“不如我为大仙舞一曲吧。”杨玉环忽然说。
“嗯?”宁涛的思维被粗暴地拉了回来。
杨玉环却没多说,她起身,缓缓走向了茶桌旁边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