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诚站起来接过林西手里的空盘,揉了揉她头发,进了厨房洗盘子。
不一会儿,童诚从厨房出来,把一杯水放在林西面前,顺便挨着林西坐下,说道:“喝水。”
林西双手捧着水杯,僵硬地笑着。
童诚胳膊搭在林西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同时手弯下来拿了林西一绺头发把玩,胳膊若有若无碰着林西的肩背,只看着她,却不说话。
林西感到一丝异样,但又说不清楚。
童诚盯了林西一会儿,终于说道:“你去崂县后,何木来找过我。他怀疑我试图抢走你。我告诉他:我从来没有否认对林西的爱慕,只要林西还要你,我童诚绝不越雷池一步,因为我不想让林西痛苦地去抉择。但是,如果你自己对不起林西,我也绝不手软。林西,告诉我,我可以等吗?我有等待的权利吗?”童诚歪头看着林西,脸上没有丝毫笑意,表情肃穆,眼神热切。
林西低下头,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拷问。
童诚看出林西的为难,心里失落,脸上却笑着,摸摸她头,淡淡地说道:“好了傻丫头,哥不会让你进退两难,你只负责开心和幸福,痛苦的事交给我。走了,我送你回去。”
童诚拖着林西的行李箱,送林西回了宿舍。
林洁见童诚来了,立刻凑来上来,跟童诚说长道短,端茶递水,也不理林西。
趁林洁被林西拿出来的榛子吸引的一瞬间,童诚摆脱林洁的纠缠,开了门逃之夭夭。林西看童诚那狼狈逃窜的样子,几天来第一次开怀大笑。
李琴见何木自从上周五就再也没来上课,便给何木打电话。
何木现在啥心情都没有,就像蒙了眼等着被砍头的死刑犯,每一秒都是煎熬。李琴打了好几次电话,何木一看是她,都没接。最后何木实在被电话铃声烦得不行,便接通电话,明知故问道:“找谁?”
“何木,是我,我是李琴。”
“有事儿?”何木语气极其不耐烦。
李琴听何木口气不善,有些惊讶,“何木,你怎么了?怎么这样口气?”
何木冷冷地问道:“我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
李琴立刻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怎么好赖不懂,我看你好几天没来上课,想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还帮你记了笔记,而你却是这么个态度。”
“你才好赖不懂,听不出来我现在不愿搭理你,还上赶着,有意思吗?以后别来烦我。”何木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李琴气得直哆嗦,忍不住哭了。
何木煎熬了一个星期,周六一大早,何木无缝衔接地给林西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就像开了闸的水,铺天盖地,朝林西涌了过去。
但林西一直关机。
何木边打电话,边坐车到了开发区。
林西因为出差刚回来,关了手机一直睡到中午。何木都端着手机站在她床前了,她还在梦乡。
何木坐在林西床头,看着林西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要在平时就直接咬上去了,但现在是戴罪之身,哪敢妄动,只得贼溜溜地先看了林洁一眼,见她没注意,便快速地在林西嘴唇上舔了一下,见林西没反应,又舔,连着舔了好几口,终于把林西舔醒了。
林西咂咂嘴,睁开眼看到何木,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他:“何木,你怎么在这儿?”
何木不敢质问你怎么不回家,只得苦着脸说道:“老婆,我想你了。给你打了一上午电话,你电话一直关机,我坐车过来的时候,打了一路就没停,你摸我手机,都滚烫了。”说完把手机往林西手里塞。
林西看一眼旁边坐着的林洁,有点儿不好意思。林洁赶紧识趣地说道:“我去客厅,你们两口子随意。”说完,林洁站起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