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种故意的隐瞒,是对有意识背叛的欲盖弥彰。
性质变了。
何木的心沉入了羞耻与绝望中。
“何木,还有别的吗?看在我是你母亲的情分上,希望你跟我说实话,而且要言无不尽。”
何木脸色灰败,默然不语。何母见他踌躇不决,心中冰凉,不免悲愤交加,哽咽说道:“果然还有别的事,你让我和你爸,怎么还有脸见西西?”
何木见母亲悲苦,慌了手脚,过去趴在母亲膝头,呜咽起来,说道:“妈,对不起,我错了,我混蛋,我真错了,你原谅我这回,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再也不会这样了。”
何木一认错撒娇,何母立刻心软了,点着何木额头说道:“你有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不正当关系。”
何木迟疑,何母心跳如雷,半晌何木才说:“妈,那就是个意外,就那一次,我喝多了,妈,我再也没跟她联系,我错了,妈,妈,你别吓唬我,你怎么了?”何木见母亲浑身发抖,闭着眼睛,吓得赶紧把母亲抱到卧室,放到床上,想起床头柜有药,赶紧拿出来喂给母亲,半天,何母才缓过神来。
可怜何母一生希望所系,结果一天内被气到两次发病。
何母闭着双目,心灰意懒地问道:“她干什么的?”
何木心如油煎,小声说道:“啤酒厂的总经理秘书。”
“你!你!何家诗书传家,我,我···”何母气若游丝,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何木跪在床前,无声落泪。
“她是叫方怡吗?”何母有气无力的问道。
何木闻言,如五雷轰顶,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似木雕泥塑。
“何木!”何母见儿子如受重击,心下狐疑,难道···
良久,何木突然捂住自己的心口,弯下腰,一点点瘫软在地上,声若蚊蝇地问道:“童诚和你说的?他还说些什么?”
“何木,你怎么了?难道你真的又自作聪明,以为林西根本不知道?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人救得了你!”何母大恸。
何木从未感觉到如此地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何木意识到,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这只是刚刚开始。林西早就知道一切,她冷眼看着自己恬不知耻地否认,辩解,如斯丑陋,怎么再去面对林西?怎么求林西原谅?
绝望,如海底,黑暗,冰冷,压迫,四面八方包裹住何木,无边无际,那里,只有恐惧,窒息,和死亡。
半晌,何母才说:“何木,离婚吧。”
何木面如死灰,没有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