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鬼差,因为一点金箔便被人间的道术呼来喝去,还被按在地上打了一顿,简直丢人!
判官道:“是。”
秦广王最后叹了口气,消失在了轮镜台前。
判官看了眼秦广王消失的地方,而后便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等着二人下来。
***
皂荚一直觉得自己身体还不错,但当她爬到一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
汗水从她的鬓角不断滑落,沿着她好看的下颌线,顺着她的白皙的颈脖,一路没入了衣服中。
她的上衣已经湿透了,紧紧沾在身上的浅色的衣服,隐隐约约勾勒出内里小衣裳的模样。
皂荚白嫩的脸因为运动微微泛起了红色,眼角眉梢的湿意让她整个人显得懒懒的——
顾长生从后面赶上她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皂荚这幅样子。
他当即就是一噎,不知怎么的脑子像被开水淋的似的“轰”地就热了起。这股热才从他的脑壳一直热到他心里——
顾长生当即脱下身上的外套,劈头盖脸地朝皂荚盖了过去——
皂荚:???
顾长生这是套她麻袋呢?!
她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朝顾长生凶巴巴道:“顾长生,你发什么疯呢?!”
只是声音被罩在了衣服里,瓮声瓮气的,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顾长生被皂荚一凶,也有点蒙。
他怎么顺就给皂荚套上了呢?
他伸出手,帮皂荚把衣服从她头上弄下来,但也不准她脱下来,而是裹在她身上。
皂荚:???
顾长生是想热死她吗?
顾长生给她把衣服拢在前面,一板一眼道:“这里风大,你多穿点,不然容易生病。”
皂荚:“......”
破案了,顾长生就是想热死她——
她汗都快成河了顾长生居然还想让她加衣服?
她皮笑肉不笑:“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多喝热水啊?”
顾长生一愣,随即附和道:“对,喝水。”
他拿出锦囊——
这里虽然不能使用术法,但是储物的锦囊还是能用的,他从里面摸出一瓶小小的矿泉水,往皂荚怀里一塞:“喏,这里不能用道术,我没办法给你弄成热水......”
他瞅着皂荚越来越黑的脸色,像是在哄皂荚一样:“你先凑合着喝,等我们下去我再给你弄。”
皂荚:“......”
和顾呆子比认真,她就输了。
顾呆子还在那里说:“或者你喝的时候先把水含在嘴里,等它不凉了,你再吞下去。”
皂荚:“......”
她认输。
皂荚不想在“多喝热水”这件事情上和顾长生多说,便强行扯开话题:“你怎么也上来了?”
顾长生看着皂荚亮晶晶的眼,不知怎么的,方才能从容告诉秦广王的理由却再也说不出口——
直到皂荚发出一个略带疑惑的单音“嗯”字,顾长生才慌忙找了个借口:“我想上来看一个很重要的人。”
皂荚“噢”了一声,不疑有他,随即道:“拿我们一起上去吧。”
顾长生说:“好。”
然后他上前两个台阶,在皂荚面前蹲了下来。
皂荚:???
顾长生回头,冲她咧开一口大白牙:“你上来,我背你上去。”
皂荚:???
她看了看还望不到尽头的天梯,又看看顾长生的小身板:“你......在开玩笑?”
顾长生说:“你旧伤未愈,我背你一段,等你缓过来,我再放你下去。”
皂荚虽然平时热爱占顾长生便宜,但在这楼梯上,却也真的做不出让他背的事情。
皂荚伸手就要拉他起来。
顾长生却牢牢的蹲在地上,宛如一个俊美的大树桩子,执意要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