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定定看了她两眼,最后道:“皂荚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皂荚:???
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奇怪?
***
顾长生说这话时正好拧开了门把手,门一推开,正好和对面房间凑巧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是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婆婆和两位与皂荚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姑娘。
顾长生等皂荚出来以后,才领着皂荚道老婆婆面前行了个礼:“静慈师太。”
“是长生啊,上次还和你师父提起你。”静慈看着顾长生满脸笑意,不住打量,“许久不见,倒是越发的有你师父年轻时候的影子了。”
顾长生有些不好意思:“师太过奖。”
静慈侧了侧身,对她身后的两个小姑娘嘱咐道:“还不见过你们长生师兄。”
“是,师父,”两个姑娘低头称是,而后抬头朝顾长生齐声道:“长生师兄好。”
皂荚跟在顾长生身后,见着那给顾长生打招呼的小姑娘的脸,都悄悄红了起来。
皂荚心想,顾长生这张脸,可真是个祸害。
静慈看着顾长生的目光是极慈祥的,又和顾长生寒暄两句,目光便落在了顾长生身后的皂荚身上。
皂荚和顾长生从同一个房间出来,她看得是清清楚楚的。
静慈脸上笑容不变,问顾长生:“这位小姐是?”
在场的都是修道之人,通常以“道友”或者“朋友”相称,静慈这声“小姐”,叫得也是很有意思——
至少是没把皂荚看成同道中人。
顾长生却像是没注意,握住皂荚的手腕,把她拉到身侧:“这是皂荚,也是此次大会客人。”
“皂荚?”静慈重复一遍。
皂荚道:“静慈师太好。”
静慈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皂荚,但也不和皂荚多说,便抬头问顾长生:“长生,我方才见你和这位小姐一起从房里出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静慈道:“不知道你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皂荚:“......”
顾长生:“......”
二人皆是一愣,不明白这静慈师太是什么意思——
孤男寡女这词,不论在什么时候说出来,都是有歧义,会引人无限遐想的。
静慈道:“不好意思,修道之人便不来那套面子上的功夫。”
“长生......”静慈看着顾长生的目光严厉起来:“我也是从小看着你大的,知道你师父对你的期望,你如此荒唐,你师父可否知道?”
静慈这话说得严厉,静慈身后那两个红脸的小姑娘当即就把头埋了下去——
再不敢看顾长生一眼。
顾长生:“......”
顾长生是很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荒唐”了?
“荒唐”这一词一出,皂荚心有玲珑,哪里还不明白这静慈师太在说什么——
顾长生住的这个小院条件算是极好的,能也住在这里的,想来不是和门派显赫就是和灵霄观有着密切联系的,这静慈师太......
从言语看来便是和灵霄观极其亲密的了。
皂荚虽然低眉敛目,但是打量的目光还是明显的——
同为修道中人,对他人的注视都是极其敏锐的。
静慈收起笑,看着皂荚:“不知这位皂荚道友,出自哪门哪派?”
“青天白日,勾引大家弟子,当真是极好的门风!”
皂荚:“......”
这所谓的名门正派,脑子里都是这种黄色废料门第等级封建糟粕吗?
这共处一室就是勾引,那她之前不小心摸了顾长生一把,是不是就要生孩子了?
皂荚脸上的恭敬也退了去。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严厉的老太婆,漫不经心道:“不知道这位洁身自好知礼识义的静慈师太,又是出自哪门哪派?”
“大胆!”静慈左边的女人低喝一声:“我师父乃是济阳观观主,哪里由得你这宵小在此胡说八道!”
“济慈师太......”顾长生张口欲反驳,却被皂荚拉住了。
“济阳观?”皂荚挑挑眉毛,“不好意思,没听过。”
济慈冷哼一声:“无知无礼!对这种女人,长生你还要执迷不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