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挖穿它的地脉,让它永远都不能再出现。”
不是每一座山峰都能有运气正好在地脉之上——
一般在地脉之上的山峰,山上的灵气都相当充足,通常都会修成一只山之精灵。
皂荚当年便是这样诞生的。
皂荚说话的时候冷冷的,像是在警告什么一样。
但不知道是不是皂荚的错觉,在她说完话以后,整个山从地心的位置震动了一下——
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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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荚和顾长生不断沿着这条小路往上走,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见到了在这里的第一对情侣——
第一对情侣的尸体。
明明四周都是正常的温度,但两句尸体上却包裹着一层冰霜。
泛白的冰霜遮住了两人的脸,但通过这两人交缠着的四肢和衣不蔽体的模样,不难看出这两人生前是在做什么。
自从皂荚和顾道长经历过没羞没躁的生命的大和谐之后,皂荚在床下和在床上基本还是一个人,她看着这俩人的姿势,第一反应是:“这个姿势还真是新奇啊......”
本不欲多做评价的顾道长:“......”
皂荚松开顾长生的手,朝交缠着的两人走了过去——
等到走近了,皂荚这才发现,交缠着的两个人身上结的并不是冰霜,而应该是覆在他们身上的一种菌类。
皂荚:“......”
顾长生走到一旁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递给皂荚。
皂荚毫不犹豫地接过,并朝那两具尸体戳了过去。
菌丝被皂荚剥掉了,树枝直接贴在两具躯干上。
皂荚戳了两戳,心头的诡异这才散去:“我就说这俩人怎么能在运动的时候把自己缠成这样......”
她丢掉自己手上的树枝,朝顾道长道:“敢情这是俩假人。”
顾长生道:“做出这一尊雕像的人,也算是很有本事了。”
这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的雕像和真人几乎没有区别,栩栩如生到他们两人都着了道。
皂荚忍不住左右看了看——
这里树木高耸,但却只有这一条通往山上的道路。
“这什么咔族把这么座雕像摆在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皂荚简直想把这雕像的样子照下来,然后送到微博发给迷惑行为。
顾长生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但又似乎并不是十分确定,便没有回答皂荚。
他抬起头,看了看山顶的位置——
“走吧,离那司机说的情人湖不远了。”
既然那司机心心念念地让他们去到情人湖......
那么等他们到了那里,自然会知道这里的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而且......
顾长生又补充一句:“我猜这条路上,应该还有这样的雕像。”
皂荚默默地点头。
——她也这样觉得。
果然,早就爱和顾长生这次并没有走多久,便在路边又看到一具雕像——
这次雕像的姿势却和之前他们预见的那个不一样。
皂荚恶心的东西看得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吓人的,她本来兴致勃勃地打算再折一根树枝去祸祸雕像,但顾长生却似乎不怎么喜欢皂荚碰这些,故而皂荚在顾长生同志的黑脸下,只得作罢。
两人越往上走,这样千奇百怪姿势不同但又是在做同一件事的雕像越发的层出不穷,并且他们遇到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
而这些雕像身上透出的诡异也越来越明显——
可以说越来越鲜活。
在一个已经能远远看见情人湖的角落,顾长生指着前方一座雕像道:“这里开始,是真人了。”
皂荚:“......”
她陈恳的问顾道长:“你说,他们上来就是为了在这里野战么?”
顾长生:“......”
尽管他和皂荚已经是最亲密的人,但有些时候他还是应对不了皂荚的一些话。
但很快皂荚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甚至不需要顾长生的回答,她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里的温度已经很低了,我觉得在这种天气下,应该没有会想到在这里露天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