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好像被施了法术,短暂地参与到他的生活中,窥视到他不为人知的样子。
如今这法术要失效了罢。
窗子关的不严,阵阵秋风穿过细缝化作尖细哨声。窗外一暗,是隔壁院子的路灯灭了几盏。
盈月轻轻呼出一口气,想起来以前含烟喝了酒后总爱跟她讲述自己的情爱故事,又哭又笑的,自己大概也是喝了酒的后遗症,明早睡醒就好了。
她缓慢地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忍着后背的痛感洗漱完毕,小心翼翼地趴着睡,祈祷淤青明天会好。
明月高悬,难眠的不仅是盈月,庄红薇换上睡袍坐在桌前写日记。
「季礼很关心陈小姐的身体和精神,却不肯跟我眼神相触。
现在为止,我已经不能为船上鲁莽的行为感到窃喜了,我担心季礼会因此同我疏远。」
笔尖停顿,庄红薇喝了口佣人送来的热牛奶,看着前面的台灯发呆。
片刻又继续写道:
「追随季礼来日留学,为了在同一个城市选了自己全然没有兴趣的专业,却因冲动同他疏远,我必将十分懊悔。」
「已经叁天没同爸爸妈妈通信,愿他们时时刻刻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