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和张甜心寻着水冰心玩闹,水冰心也暂收了心思,陪着二人说说笑笑。当晚三人联床夜话,说到夜半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罗湖山庄。
“令嘉?”张并刚下了马,就有管事来迎接,顺便禀报张懋下午晌来访,一直等到现在,张并心中有几分诧异,唯恕常来罗湖山庄,令嘉,好像还是第一次。
“兄长!”张懋百无聊赖的坐着喝茶,见张并进来,忙站起来见礼。二人简单寒暄过,张懋笑道“弟弟要在兄长这里叼扰几日了,阿憇到若水山庄小住,我送她过来的,却不放心她一人在此,怕这丫头胡闹。”
“正该如此。”张并点头赞同,张憇性情极爱冲动,是该有人看着她才好。
张懋提议“兄长,不如咱们一起到若水山庄拜访?”
张并摇头,“不妥。若水山庄只有女眷,咱们去了多有不便。”
张懋闻言更是失望。他送张憇到了若水山庄,本以为终于能见到悠然,谁知水府的管家极是谨慎守礼,说别院只有小姐们在此,不便见客,竟是没请他进去和水冰心、孟悠然见面,只管家陪着待了茶,管家是名五十多岁的老人家,说话做事极有法度,张懋愣了半天无法可想,只得来了罗湖山庄。谁知张并也是如此守礼,难道见她一面就这么难?
张懋不甘心的嘟囔道“若水山庄都是女眷,多不安全,咱们正该多去看看才放心。”
张并淡然道“无妨。水尚书、孟大人前几日曾来访,我派了一队侍卫过去,这队侍卫个个都是能干的,若水山庄很安全。”
董嬷嬷听丫头传报张并回来了,忙忙的从厨房赶了过来,正好听到二人的话,笑道“九少爷放心,若水山庄没事。嬷嬷前日才去拜会过水家姑娘、孟家姑娘,两位姑娘都极和气,哎哟,真真是大家子的姑娘,这人品,这气度,我爱得什么似的。”
张并暗暗觉得好笑,这董嬷嬷,一门心思想做媒人,回来就夸水家姑娘多么多么和气,多么多么会待人、会管家理事,长的又多么多么可人,竟是个完美女子,一边夸一边看自己眼色,情意殷殷。
张懋在罗湖山庄住下来,次日又到若水山庄拜访,又被管家挡驾。她明明近在眼前,自己却连若水山庄的二房都进不去,张懋无计可施,只有对月长叹。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光下俊美少年抬头仰天,对月长叹,场景颇为动人,张并不动声色的看了月下吟诗的张懋几眼,施展轻功,大鸟一般向若水山庄而去。
“昨晚不过睡的略晚了一些,今晚这两人就早早睡了,可真是不能熬夜。”悠然一个人在月下独酌,惬意虽是惬意,却嫌冷清了些。
莫利听到有人,警觉起来,抬头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又惊又喜,张口欲叫,却被张并抬手制止,令她退了下去。
莫利依言退了出去,在门口遇到莫怀,示意莫怀噤声,又向里努努嘴,莫怀看到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二人一边一个悄悄守在门口。
悠然看到张并也不吃惊,邻居嘛,“张哥哥,你来拉,正好,我一个喝酒很闷。”
张并看着小酒鬼一般的悠然,沉默片刻,道“这样天气,在屋顶喝酒更好。”
悠然闻言眼睛一亮,颠儿颠儿的跑到张并身边,“好啊好啊,张哥哥你带我上屋顶,我还没上过屋顶呢。一定很好玩。”
张并低头看看一脸讨好笑容的悠然,也不理会她,先是把酒壶酒杯等物拿上屋顶,才来到悠然身边,轻舒猿臂揽住悠然的小腰,跃上屋顶。
门外,莫利见二人上了屋顶,忍了又忍,终忍不住跟莫怀说悄悄话,“这样不好吧,被人看见五姑娘就惨了。”
莫怀横了她一眼,“水姑娘和张姑娘都睡了,侍卫都是咱们的,这小院是独立的,咱们姐妹守着,谁能看见?少爷做事你还不知道吗,最是周密,不会给人抓住把柄的重要。”
莫利只好闭嘴。
“在屋顶看星星,好像更明亮呢。”悠然颇觉新鲜好玩,兴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