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1 / 2)

夺梦 非天夜翔 2453 字 25天前

余皓给他们挨个回消息,全是报喜不报忧,说:“吃不下,我喝点咖啡吧。”

这快捷酒店的早餐比起周昇做的,只能拿去喂猪,余皓硬着头皮喝了杯速溶咖啡,感觉自己彻底被周昇惯坏了。周昇那边则给他发了几张五星级酒店的照片,余皓回了,早上通过消息,带上相机与电脑,去报社坐班。

虽然不知道得做什么,林泽也完全没吩咐,余皓心想跟着金伟诚好了。结果一进编辑部,金伟诚竟是轻车熟路,带余皓过院子,从后门推门进去。

“金老师?”几个编辑一时有点惊讶。

金伟诚点点头,招呼了几句,问余皓:“有坐的地方没有?”

“您坐我这儿吧?”一名编辑说。

金伟诚摆摆手,示意没关系,余皓说:“那里就是咱们的位置。”

编辑们似乎都相当尊敬金伟诚,所有人都朝他笑。余皓把椅子给他,自己坐在一叠书上,司徒烨也来了,与金伟诚握手。

“金老师!撒浪嘿!阿泽昨晚喝高了思密达。”司徒烨说,“我看中午才能起来,招待不周,请多包涵。”

“自己人,不要紧,办公室批下来了没有?”金伟诚问。

司徒烨摊手,金伟诚掏出一叠发票给司徒烨,司徒烨便接了揣兜里,朝余皓道:“金老师会带你一个专题,他让你做什么你先跟着做就行,做不来的多问。”

余皓忙点头,把电脑拿出来,放在桌上,问:“今天开始工作么?”

金伟诚说:“哟,你有苹果电脑,好东西。”

余皓“嗯”了声,说:“您给我交代活儿就行。”

金伟诚掏出一本大笔记本,递给余皓,说:“我打字慢,你帮我录入一下吧。”

余皓接过笔记本,上面是金伟诚手写的稿子以及事件记录,金伟诚说:“我去挨个拜访下记者们,打完要多长时间?”

余皓翻了下那本子:“全打?”

金伟诚:“对。”

余皓估摸着得两三天,说:“我尽快吧。”

金伟诚走了,余皓翻了下笔记本,大致知道为什么编辑们都挺尊敬他了——他的字写得非常好看,而且遒劲有力,就像书法帖子一样。从这点上余皓就能推测出,他做事一定相当认真,连采访的记录随笔都写得如此地端正,下面还有批注。

余皓开始给金伟诚做录入,每个采访案大约是一万字的篇幅,里头详细记录了所有的数字、案情经过、细节存疑等等……思路异常清晰,肖玉君自己做的采访要点与金伟诚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太专业了!真是太专业了!余皓不禁在心里疯狂赞叹,金伟诚的形象瞬间高大伟岸了许多。这种专业采访稿,从它严密的结构、完美的逻辑推断上看,环环相扣,实在是太有美感了!

司徒烨过来巡视,问:“昨晚住宿的发票呢?”

余皓答了,又问:“小烨……”

“叫老板娘。”司徒烨说,“你得租房住了吧?”

余皓才想起来,抽空赶紧上网看房子。司徒烨又去打电话催林泽起来,直到午休前,林泽才赶过来,一脸酒醒后的崩溃表情。

“搬桌子吧。”林泽说,“把你这张搬过去,到东楼。”

司徒烨:“妈的,终于批了,累死我了。”

金伟诚过来,点头打了招呼,当着一群责编的面,把余皓的办公桌搬出去了。

余皓:“……”

东楼里拨了一间小办公室给他们,金伟诚与司徒烨把桌子搬到门口就卡住了,司徒烨说:“要么把桌子卸了进去再装?”

金伟诚说:“把窗子拆了吧。”

林泽马上道:“不行!”

四人看着那桌子,余皓试探着问:“是不是可以斜着……”

“对对对!”余下三人顿时如梦初醒,把桌子斜过来,推进去了。

余皓:“……”

“简直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林泽说,“居然没想到可以斜着。”

余皓扶额,进去以后,四人开始在那办公室里狂打喷嚏,惊天动地,一个接一个,余皓的电话还响了,周昇参加完上午的会后,问他在做什么,开了视频,结果看见四个人在一个满是灰尘、放满旧书的办公室里狂打喷嚏。

周昇:“……”

余皓实在受不了了,出去坐在草地上。歇了半小时,众人去打水,轮流打扫开荒。周昇给余皓发了个订单,已经给他找好家政了。余皓命被吓掉了半条,马上让周昇撤掉,你让人家领导怎么想?我还要不要在这单位混了。

周昇只得一脸无奈地撤掉,然而到得下午三点,林泽也有点受不了,朝司徒烨说:“要么我看,还是请家政来开荒吧。”

余皓说:“我来找。”旋即速度在领导面前争取表现一下,微信联系周昇,周昇嘲讽他一顿后再下单,到得晚上八点,终于打扫干净了。

夜八点,司徒烨点了披萨外卖,四人坐在一张办公桌前,开可乐,部门聚餐。

“好了。”林泽说,“咱们从今天开始,就是一个正式的调查小组了,重新介绍下。”

四人互相介绍,金伟诚问:“还有俩责编姑娘呢?”

林泽说:“一个去结婚了,一个考上北外研究生,都不来了。余皓开始辛苦点儿,除了采访,录入下稿子,帮忙修下照片,小烨会慢慢再招人。”

余皓忙道好好,正好为金伟诚录稿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然而这办公室里就只有一张桌,我上哪儿给你录入稿子去?

司徒烨看出余皓的疑惑,答道:“明天我去宜家买点家具和书架过来。”

“咱们没什么官僚风格。”林泽说,“也没有上下级之分,有事儿直说就行了。”

余皓说:“我只是疑惑这张桌子,为什么就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