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1 / 2)

夺梦 非天夜翔 2390 字 25天前

林泽说:“你老板娘是亚太地区咖啡大赛亚军。”

余皓:“……”

“别太骄傲了!”林泽道,“我觉得你得挨几句骂才清醒点儿,专题呢?最近做什么去了?”

司徒烨笑道:“你就让人家骄傲一下怎么了?”

余皓道:“之前我选了一些,你看吧。”

余皓把选题发到林泽手机,林泽看了眼就说:“不行,这都是什么鬼?你真是急需敲打。”

“哦不行吗?”余皓道,“那我再找下吧。”

“人贩子你上哪儿找去?”林泽道,“前几年很多这个专题了。食品健康现在没必要做,炒房团勾结当地政府这个还行,但以你现在的本领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幼儿园虐童不做,也已经爆了。你的选题简直没事找茬,我看你像找地方政府踢馆的,不像调查记者。”

余皓道:“那我再想下。”

林泽说:“要广开社会关系,你才有门路,知道他们最关心什么,最需要解决什么问题。从群众中来……”

司徒烨自己编了个曲,跟着唱道:“到群众中去——”

“对——”林泽说,“我怎么越来越像老干部了……”

余皓点点头。

林泽说:“实在不行,你拣别的调查记者做过,却没引起注意,更没解决的专题也行。咱们这行偶尔也炒下冷饭,但一定要做得深入、全面。”

“我再想想吧。”余皓答道。

“你要报道的内容,”林泽最后说,“是这个世界的‘切肤之痛’,今天下午开始,就出去跑采访吧,跑多了你才知道什么是切肤之痛。”

“我稿子还没写完……”余皓道。

“加班啊。”林泽道。

“好的。”余皓只得说,但他停下动作,思考林泽说的话,他有许多话需要消化。

“切肤之痛。”余皓说。

“切肤之痛,它不一定是轰轰烈烈的大事。”林泽说,“我们不是拆迁办,有破坏力,但不为破坏而破坏。不是要把政府的腿给打断,有时候你只要撕下很小一块露在外头的,譬如说嘴唇上起的皮,就能让这个‘人’痛得发抖。”

余皓说:“在于联系是否深。”

“嗯。”林泽说,“记得抗战老兵专题么?留守儿童、抗战老兵、自闭症患者,切肤之痛也不一定就是恶行,调查记者除了揭露恶,也要学会报道善。”

余皓点点头,继续写金伟诚的稿子。司徒烨问:“元旦你们怎么过?叫上愤怒小鸟,咱们团建去?”

林泽道:“外头冷得要命,零下十来度,你还去吹冷风倒数吗?要么来咱们家吃顿饭吧。”

司徒烨:“我不!我不想大扫除了!家里乱七八糟的!为什么放假还要我干活啊!”

余皓想了下,给周昇发了个消息,周昇答道:【可以啊!我正想请你领导吃饭呢,他们愿意来,完全可以。】

于是余皓邀请林泽、司徒烨,新历除夕来新家吃晚饭等倒数,司徒烨一听正中下怀,说:“很好!我惦记你男人做的饭很久了,看看到底有没有你吹的这么神,反正去你家吃饭,吃完就走了也不用我帮忙收拾。”

调查事务所里,周昇做完了他的第二份活儿,与同事联手,拍到了那名项目经理与竞争公司主管在咖啡厅里碰面的照片。并将他几乎所有的行踪都记录了下来,整理文档,准备发给甲方。

“哟,这啥?”同事说,“我没看错吧?金沙的太阳鸟?”

周昇捋了下头发,注视电脑屏幕,右手控制鼠标,左手按键盘,给照片修改文件名排序,挽起袖子的左手手臂上,戴着金乌轮。

“嗯。”周昇道,“工艺品。”

同事笑道:“怎么把这东西戴手上,还以为是个表。”

周昇答道:“和我老婆的定情信物呐。”说着把金乌轮大方地摘下来,递给同事看,同事道:“纯金的?”说着拿在手上抛了抛,恰好这时候肖简出来了,同事们正在传看金乌轮,扔给了肖简,肖简道:“这是什么?”

周昇笑道:“我的,一件小饰品。”

肖简扔了回来,示意周昇跟自己走,说:“有件事儿派你,你媳妇不是报社的么?替我打听个消息。”

当夜。

“你搞这么多金乌轮做什么?”余皓傻眼了,看见桌上一大堆一模一样的金乌轮,跟一堆硬币似的。周昇弹了下其中的一个,说:“没事儿,就是玩玩。”

桌上二十个金乌轮整整齐齐,周昇十指按着,又划来划去,转了几圈,说:“认得出是哪个么?”

余皓选了一个,拈起来给周昇,周昇点了点头,说:“是它。”说着却不接,答道:“先放你那儿。”

余皓疑惑地看周昇,说:“有人想偷金乌轮?怎么可能?”

周昇答道:“没有,就玩玩,你别担心。”

余皓在桌前坐下,周昇拿了个铁盒,把余下的金乌轮全部扫了进去,又说:“我们老大找你打听个消息,看下这个人。”

周昇递给余皓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很精神的中年人。

“这不是那个谁么?”余皓道,“我记得他!”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两年前欧启航事件里,前来学校与他们寒暄的三个男人之一!但当时自我介绍过的男人,只有一个“任冲”,是以余皓并不清楚另外两人的名字。

周昇说:“三个人,我们公司那个老板是第三个,叫秦国栋。这人是第二个,叫赵梁。任冲是黄霆的直属上司,嘿,你说这事儿有趣不?”

余皓道:“怎么回事?他们仨不都是调查组的么?”

“拆伙了。”周昇说,“就在启航小子那事儿结束后,你顺便朝你老大打听下就行,也别太当回事儿。”

余皓道:“奇怪……他们仨之前不是同事吗?你们老板应该更清楚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