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萌把从强盗身上得到的珠宝首饰都拿到当铺当掉。当然,她可没傻到直接去当,而是想办法让冬雪把自己装扮了一番才去的。李秋萌把得来的银票揣在怀里贴身藏好。以后要离家生活没银子可不行。
李秋萌一边想一边带着冬雪晚晴往回走。越到李府她的脚步就越慢。她是非常非常不想回这个家,特别是今天,那李秋暄肯定会在爹娘面前颠倒黑白,添油加醋。不过,她现在还没完全准备好,就算跑出去也是两言一抹黑。唉,再忍几天吧。
反正她有来言我有去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谁怕谁!
想到这里,李秋萌的浑身又充满了斗志。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更无穷。
当李秋萌像只斗鸡一样昂首阔步走进院子时,早有两个婆子在哪里恭候多时。
“大小姐,老爷和夫人说了,让你一回府就到上房去一趟。”那婆子虽然语气恭谨,但是眼角却带有一丝嘲讽和幸灾乐祸。不用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秋萌冷眼斜了她们一眼,大踏步往前走去。刚走几步她就“一不小心”的踩了一个婆子的脚,她连忙虚情假意的说声抱歉。并且虚扶一把,扶的同时又使劲掐了一下。那两个婆子敢怒不敢言,再走路时,那两个人战战兢兢的离她远远的,再不敢靠近。去他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仇当报则须报,谁知道明天在哪飘。
上房的大厅里,众人一个个正襟危坐,脸色严肃,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幸灾乐祸,大多数是等着看好戏。而李秋暄则坐在李老太太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祖母,您不知道,她打人时有多狠,你看看我的脸,我的胳膊。这还不算,强盗来时,她把我推向带刀的强盗,祖母啊,孙女差点就见不着您了,呜呜……”李秋萌在一旁听着,冷笑连连,果然是恶人先告状。
李秋萌又微微打量了李老夫人身边坐的那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看样子这货就是这原身的渣爹——李怀远。表面正经,内里渣滓。宠妾灭妻,爱权如命。
“孽障!还不跪下!”李秋萌才不愿意跪下,李怀远厌恶的看了看她那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火蹭蹭地往上冒。他手一挥,顿时扑上来一帮如狼似虎的老妈子上前熟练的把主仆三人都摁跪在地。
形势逼人,李秋萌只得不情不愿的跪下了。心里却将李怀远骂了个狗血喷头。
李怀远把桌子猛的一拍,冷声问道:“暄儿今天告诉我说,她与你在西门外相遇,你先是出言挑衅,然后痛打她们主仆七人。末了,遇到强盗,你为了自身的安危,竟把自己的亲妹妹推向强盗,这是真是假?”
李秋萌坦然无惧的答道:“是假。”
“你还敢说慌!”李怀远又拍了一下桌子。
李秋萌抬起脸一脸讽刺的冷笑道:“大人,官府判案还要深入调查取证一番呢,您老人家怎么就只听一面之词呢?”
李怀远气极反笑:“好,我倒想听听你的一面之词。”
李秋萌清清嗓子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女儿觉得母亲的忌日快到了,想去街上买些香烛纸钱祭奠一下母亲——”听到李秋萌提自己的生母,李怀远微微有些不自然,他粗暴的打断她的话:“说重点。”
李秋萌换了一脸表情,委屈的说道:“谁知,我到了街上还没买东西就碰到了李秋暄,她先是骂我贱人贱货,我当时虽然生气,但是顾及到我们是在外面,怕闹将起来外人看笑话,便好言相劝,想息事宁人。谁知,她却得寸进尺,仗着带的人多,没说两句话就命那些凶仆恶奴上来打我们三人。她带的可是六个人,连同她在内七个人,我们三人如何招架得了。你看看我这手血痕累累的。……”李秋萌巧舌如簧,舌头一打转,又将事情调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