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萌忍不住腾出手来捏捏自己的腰,难道她又长胖了吗?不然为什么她这么符合某人的审美观点?白白胖胖?好吧,这个原身跟前世的自己差不了多少,都是健美型,估计是打架练出来的。
“锦寒,你今天所做的是从卫景那儿学来的吗?”纠结完自己的体形,李秋萌又开始悄悄试探他此时到底是哪一种人格。
只听他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才不是,他勾搭到的女人中没有一个你这样的,——你这样的他根本勾搭不了。你没听人说,一等人不用教,二等人才需要言教。我这样的人一点就通,这些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李秋萌一时有些犯糊涂,眼前的他既有夏锦寒的记忆又有林童的特点,难道他还有第三种人格?前两种是独立包装,这一种是十一酬宾大礼包二合一?这不是一盘两菜的问题,这是地三鲜了。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问她:“划不划算?实不实惠?”李秋萌真想仰天长叹,为什么让她遇到这种事?难道这是她小时候为了得好人好事的小红花硬把人家老奶奶扶过马路的报应?
李秋萌想得头晕目眩,神魂颠倒。夏锦寒趁机揽过她的腰搀着她往屋里走去。两人又呆了一会儿,李秋萌渐渐清醒过来,提出要回家。夏锦寒一脸不舍,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送她回去,走到篱笆墙外,他突然又折回去,掐了两朵大菊花擎在手里。两人打开铁门进了前院,就见哑伯正举着一把大扫帚正在用力挥动,大黑狗也兴奋的围着他转悠。李秋萌惊异地问道:“他在练武?这是什么功夫?”
夏锦寒清清嗓子说道:“不是练武,哑伯一遇到高兴事就这么表达,这是在手舞足蹈。”
李秋萌:“……”
末了,他扬眉吐气地说道:“他见你来了,知道我快娶亲了。所以他才这么高兴。因为他是个老光棍,知道光棍的苦楚。”
李秋萌的心头不由自主的浮上一丝酸涩和怅然。她忍不住放放柔声音接道:“你怎能这么想,以你的人才和夏家的家世,又怎会娶不了亲?”
夏锦寒一阵苦笑:“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和坚持,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动辄一脸恐惧。我这种病最初发作时,我娘都以为我是妖魔附上身,还让人作法泼了我一身狗血……”李秋萌不禁为他鞠一把同情泪,估计是古代讯息不发达,人们不了解双重人格这种病例,所以才把他当妖孽附身来看。
两人出了院子,不紧不慢地向梅林村走去。月光如轻纱一般笼罩着大地万物,天上有淡淡地云层,秋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角。梅林中一片黑暗,隐隐有几许灯光照出,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此情此景,她那一颗汉子心开始蠢蠢欲动了。其实,嫁一个这样的人也不错。嫁一个相公,但每月月初是一款冷面邪魅公,月底是温柔居家白兔款,夜晚是日用夜用二合一。小言女主算什么?她一人囊括了普江种田风、红袖邪魅冷酷风、终点经济适用风。夏锦寒就是巴黎欧莱雅,他值得拥有!
风乍起,吹皱了她的一池春水。路太长,马上就到了。
李家的高大院墙已经呈现在眼前,夏锦寒的脚步越来越慢,悄声感叹道:“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两人默默相对,李秋萌不想太琼瑶了,便清清嗓子说道:“改日再见,你回去吧。”
夏锦寒想了想,举举手中的菊花:“我一得空闲,就在你家墙头插上一朵菊花,然后就有人来接你,我们可以……见面。你多些时间看看我这家货,好赶紧做决定。过几天我就请媒人来。”
李秋萌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