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靠人扛着这些东西也不行呀。”炮兵军官看着累的动不了的反坦克排士兵，李志刚说：“上边会想办法的，以前没想着进攻所以压根没部署cm25反坦克导弹车，现在急需时海运又慢，空军又太重，看来导弹发射架还是放在阵地上好。”

“要没那些陶式导弹，敌人坦克早过来碾压我们，现在威胁小了，我们可以开工。”炮兵军官说完站到炮队镜后，拿着对讲机向自己的部队下达口令，203毫米重炮营又开始轰炸敌人的机械化步兵，低空爆炸的榴霰弹轻易的击穿了btr－60装甲车的车身，无论车外车内的敌人全部被打的血肉模糊，脑袋聪明的立即倒车往后撤，乘卡车的迫击炮营也立即转移，榴霰弹密集的爆炸让敌人留下上百具尸体，没有撤离的只有被击毁的坦克营，反坦克排打光了所有的导弹，敌军的坦克营一辆也没跑，全部留在原地燃烧。

“你们可以撤了，先回去吧。” 李志刚把缺乏轻武器的反坦克导弹排给打发走，就剩下侦察排保护炮兵观察组，榴弹炮的密集轰炸又把敌人往后赶了几公里，敌人残余部队全部退回到了出发阵地，侦察排跟侦察组继续向前推进几公里，在敌人出发阵地附近隐蔽下来。

“我是西部攻击群指挥部，我军损失坦克营一个，机械化步兵营两个，炮兵损失不大，他们把我们的部队赶回到了出发阵地，敌人用240毫米和203毫米炮轰炸我军阵地，炮兵在掩体里很安全，但是步兵无法在密集的榴霰弹下部署，我们攻击集群只有这一路没达到目标，现在是否需要抽调其他攻击部队的坦克支援？”攻击群的指挥官没多大权力，地面战争的指挥权在阮文山手里。

阮文山一上午收到的报告都是打的敌人无还手之力，部队都逼近到敌人防线三四公里的地方，这个报告是他听到唯一的不好的消息，“从其他攻击单位里抽出两个坦克营过去，撤走坦克营的地方加强炮兵侦察组，随时引导火炮压制敌人，敌人现在藏在地下并没有崩溃，继续用火炮压制敌人，往死打不留活的不要俘虏避免近战。”

“是，长官。”

攻击群的部队重新调整部署，失利的一路部队左右两侧的两个坦克营以及部分步兵就赶了过来，敌军的炮兵也不再轰炸侦察营，而是集中轰炸炮兵观察组的位置，随着炮弹炸起的烟幕坦克悄悄的靠近李志刚和他的侦察排，炮弹的爆炸声还掩盖了坦克的噪音。

坦克即将靠近步兵的时候炮兵停止射击，随着烟幕的散去六十多辆坦克动南北两面对侦察排发动攻击，坦克主炮不停的发射榴弹，所有的侦察兵全跳进弹坑里的隐蔽，李志刚拿望远镜看了一下敌人的坦克，“进入龙式导弹的射程，立即开火，一班对付南边的，二班打左边的，其他人隐蔽。”

侦察班全班都背着单兵反坦克导弹，这次敌人又忘了用安全射击的战术，他们也感觉到在三四公里外看不到要打的目标，往前推进看清楚了好打，可他们以为这支侦察小组没带反坦克武器，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车长炮长用潜望镜仔细观察才发现对面升腾起好几股火焰，十几枚导弹先后飞了过来，坦克就在几秒内先后被摧毁十几辆，南北对进的两队坦克一下被打怕了，一次攻击就损失三分之一的坦克谁不怕呀，两个营立即倒车往后缩。

“三班，继续拿导弹打，打光导弹，火力支援班，用你们的阿皮拉斯火箭筒炸他们的坦克，动作快点。” 李志刚下命令后部队都玩了命，他们知道如果不往死打坦克，坦克靠近后他们只能等死，唯一的反坦克武器就是导弹和火箭筒。

“指挥部，我们的进攻受阻，又损失了四十多辆坦克，依然无法靠近敌人的炮兵侦察组，他们的炮还在精确的轰炸我军的出发阵地，现在出发阵地里到处是步兵营的伤兵，重炮火力很猛。”敌军西线攻击集群指挥官的电话又打回战区地面部队司令部。

阮文山说：“怎么这么笨，他们一个排最多带三十六个反坦克导弹，最多还有几发m72火箭筒，你命令坦克往前靠，继续拿炮和机枪消灭他们，他们剩余的那点弹药根本不足以对付你的坦克，炮兵继续压制敌人，打榴霰弹。”

前线退缩的坦克在继续前进的命令下又开了回来，侦察排火力支援班的重型火箭筒又排上用场，剩余的几发火箭弹连续命中目标，又有十几辆坦克被炸起火，最后的几台坦克依然向前开，机枪不时扫射侦察排的隐蔽位置。

“营长，火箭筒没有弹药了。”

李志刚眼看着坦克就要靠近到三百米的位置，他知道自己手里管用的东西不多了，火力支援班的半数人属于火箭筒组，他们能带的火箭弹也就二十发左右，能击毁这么多已经不容易，火箭弹是弹无虚发，侦察排的三个班也没什么能打坦克的东西，支援班的机枪组携带着十几个m72火箭筒，这东西根本无法命中超过两百米外的坦克。

“机枪组，把你们带来的m72准备好，到两百米时一起开火，敌人没几辆坦克了，打准点先打履带。” 李志刚命令一下机枪组的人忙了起来，六个火箭筒打开保险，对着最后的几个坦克就开火，冒着白烟的火箭弹正中敌人的坦克履带。

几台t－55坦克无法前进，立即用机枪扫射，侦察排的其他人也从机枪组拿到火箭筒，纷纷向敌坦克发动第二轮打击，最后的几辆t－55坦克就在侦察排防线外一百多米的地方燃烧着。

炮兵军官说：“好悬那，就差一点就报销了。”

“炸的也差不多了，要不撤我可顶不住，手里没弹药。” 李志刚趁敌人的其他坦克没过来立即领着部队车，敌军配合坦克的步兵拿能让他们跑，两方的步兵展开激烈的近战，侦察排的兵依靠t86步枪下的40毫米榴弹器压制住敌人，全排和炮兵组顺利的撤回阵地。

天快黑的时候敌军的炮兵停止了射击，今天防线上落下几十万发炮弹，幸运的是防线没崩溃，部队努力的修掩体保护自己，敌军的观察组距离防线四五公里远引导火炮射击，九成了炮弹落在无人区和地雷区里，雷雨田对敌人的进攻没有害怕而是担忧，敌人今天死亡的人员也并不多，现在他们学会了不用人海战术打仗，消灭他们变的有了难度。

在第二守备师的前线指挥部里雷雨田召开作战会议，陈仕隆现在是第一师师长兼地面部队司令，他守的南线万无一失，刚从后边调来的政变功臣伍胜被任命为第三师的师长防御北线，南北两线的压力都不如西线大，西线第二守备师师长常兴也是因为部队扩编而火速提升的军官，他的防线上唯一精彩的就是直属侦察营的行动，参加行动的炮兵和侦察营军官也被邀请参加会议。

“李营长，请你介绍一下敌人的特点。”雷雨田开会时只忙着最后做决定，前边他就都交给别人，李志刚说：“敌人的火炮很厉害，他们企图借火炮消灭我们的防线，然后坦克掩护步兵占领，并保护炮兵观察组，他们是想炸开一条路然后冲过来，他们也学会用坦克当机动火炮，t－55坦克没有急于冲向防线，他们很怕我们的反坦克导弹，我们靠主动出击消灭了三个坦克营，以及部分步兵，并掩护炮兵侦察组完成任务。”

“敌人这么打我们有什么办法？陆军部正在向前线运输m－60坦克和ah－1直升机，但是空运的飞机要拆开，即使运过来也需要一天组装，一天测试和保养，然后投入战斗，m－60坦克最快也需要后天以后才可以投入战斗，我们再支撑几天，防线不要放弃，如果地形有利可以适当后撤，把敌人的坦克放进来消灭，我们的m－24、m－41并不能很好的消灭t－55坦克，所以我们不要肯敌人拼装备，要拼头脑。”雷雨田说完看看大家。

陈仕隆说：“我们的部分m－48h坦克使用的105毫米炮跟m－60坦克的一样，后边可以多运一些攻击能力强的坦克充当坦克歼击车，目前我们只能等待这些武器的到来，在这几天时间里只能依靠地形和手头现有的导弹遏止敌人坦克部队，在有利地形上设置坦克陷阱，比如一处阵地附近有山步兵就退到山上，然后等敌人坦克靠近后猎杀敌坦克，并多挖掩体，每个士兵至少修三个掩体，在敌密集的炮火下先保存自己，再等敌人坦克靠近，他们也总不能离我们那么远开火，他们想打中我们必须靠近到三公里以内。”

第五节

“明天开始我们不跟敌人比炮弹多，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没有侦察机以及炮兵观察组的侦察，不要使用火炮密集轰炸，敌人浪费我们不浪费，他们要按目前速度打，一门榴弹炮今天打几千发炮弹，炮班也累的受不了，第四天他的炮班能打出五百发就不错了，他们在忍两天，等坦克杀手都到了就先攻击他们的坦克，他们好不容易把全国的坦克集中到这跟我们拼命，我们也不能让敌人失望。” 常兴说完看大家，然后又说：“现在到是有个迅速克制敌人炮兵的办法，实施起来十分容易，只需要几架c－130就可以解决，不像运输直升机那样需要大量的宽货舱飞机。”

“说说你的办法？”雷雨田点上一支雪茄慢慢吸了几口，常兴说：“我们的炮兵一来的时候把最先进的侦察设备带了过来，忽略了炮兵侦察雷达的作用，侦察机可以帮助炮兵看清楚每一发炮弹的落点，侦察机甚至可以引导完一次齐射后让军官从容的去数敌人还有多少目标，精确到每一发炮弹的观测，虽然提高了效率但也带来新的问题，敌人密集的部署防空武器，今天前线损失的无人机多达几十架，他们的防空不单纯针对战区空军，对炮兵侦察机也有巨大威胁，高机连高炮营导弹营上千人的单位忙着打一两架侦察机，使用部队之多火力之密集在战争历史上都少见，把打无人机都快当成战略任务，我们干脆停止使用侦察机，直接部署雷达，一个方向部署几部雷达就可以监视敌人的炮兵阵地，炮兵侦察雷达测出目标位置全线火炮猛轰一点，也就是一拳砸死一个的办法，再侧出目标再把坐标分发给各营，有能力打的炮营都开火，这样敌人一团开火就会遭到我们数十个炮营的打击。”

“好办法，我这就给陆军部发传真。”雷雨田提笔起草了一份文件交给参谋，他写的字林飞宇很容易辨认，因为雷雨田就没上几天学，竟玩枪了他的字就写不好，故意往好写都别扭，要乱写几笔就是密码。

前线在炮弹制造的火海中度过一天，后方却平静如常，陈天昱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短信，他把非同僚的电话铃声以及短信提示音都设置成静音，所以除了同事们找他一般人找他都找不见，只有忙完工事的时候他才看看私人短心，很多条新短信都是东方梅发的，当然她可以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忙私事，陈天昱可不允许自己这么干，既然还拿俸禄就必须干活，怎么可以不干工作光拿钱呢？

手机里除了一堆未读短消息就是一行未接来电，而且都是一个人的名字，他没给东方梅回电话，因为前线紧张他的神经也跟着紧张，现在跟敌人开打，几个大国还没有明确干涉意图，但是武装干涉的可能性很大，这意味着跟大国有可能发生冲突，就他的这点军队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战区可以不考虑外军干涉，陆海空军的部长可以不想，参谋总长可以不想，但是他是当家人他必须想，跟外军打起来自己的陆海空三军那点东西不够用，自己有f－16敌人有f－15、su－30、su－35，自己才几条军舰？敌人的现代级一组导弹就可以干掉自己的一个护卫舰舰队，拿什么跟人家打，敌人的潜艇可以天之内把他的所有港封锁了，所以跟一个小国的战争很可能引来更大的危险，他能不担心么？虽然联合国说那片海是属于自己国家的，可外国一干涉拿不回来就完了，这场战争赌博把钱都压上了，要不能获得利益那就彻底完蛋，政府军队一起完蛋。

想着这些心烦事陈天昱打开固定电话的留言录音，有几个还是东方梅的，他直接找下一条，看看还有谁往自己家打电话，最后一个留言是个女人的声音，不是东方梅的声音陈天昱很好奇，‘这里是爱护动物协会，陈先生没，你作为会员很久没来参加我们的活动，有空请来一躺，我是新任会长萧媚?。’

陈天昱知道做慈善行业的都是有钱人，人家那不叫做慈善是玩慈善，是不需要每天上班养活自己的人才玩的起，陈天昱只是周日去参加点慈善活动，他还是需要每天上班赚钱养活自己，他按照这个号码打了回去，“你好，我是陈天昱，今天晚上有什么活动么？”

“你好，我是媚?，现在我们需要很多义工，因为没有全职义工，所以都是下班以后来，周日周末比较多，每天五点以后也有很多人来，现在经济不景气，丢弃宠物的人很多，我们需要把街上的流浪动物接回来，需要给它们打预防针。”

“知道我，我一会就去。” 陈天昱看看表才六点，可以找点事做再回来休息，他业余时间没什么可做的，除了招呼自己的同僚几乎没什么事做。

爱护动物协会的车出出进进的把很多动物带了回来，一些穿着防水工作服的义工正给动物洗澡，还有很多人忙着把动物身上的水擦干净，然后拿到另一边打针，最后动物都被放进单独的笼子里养起来，为了资金周转爱护动物协会也会向宠物商低价卖出一些，不过多数情况还是等人领养，在领走前动物都在这里过集体生活。

萧媚?在一边指挥着其他工作人员做事，她还拿着照相机给动物照像，以方便以后动物被领养走了好办新的登记证，陈天昱走进来从衣服上就判断出她是这的管事的，马上主动打招呼，“你好，我是陈天昱，最近一直很忙，我至少两个也没来过这里。”

“没关系，经济不景气的时候大家都先忙自己的事，现在很多公司在裁员，倒闭的停业的多，新开张的少，所以我们也很难招到义工，只有靠以前的老会员了。” 萧媚?放下手里的事情跟这个很久没来的义工聊天。

“是个当兵的，不自在呀，有时候有上班时间没下班时间，有时候要打一整天电话，传真里出来的东西看都看不完，还要在上边签字，他们还要问我的意见，不信你就等等看，我刚下班没一阵就就电话打过来。” 陈天昱没隐瞒自己的工作，只是没有讲的很仔细。

“没关系的，有空来就行，忙也不是忙一辈子，总会有时间的，你的资料留在这里，我已经看过了，不过我有件事很好奇，你怎么跟军政府的长官同名同姓呢，不过你比他好看多了。” 萧媚?在政变那天也看到了电视，只是她看到的政变军人都是刚打完仗的，满身是血脸上还抹着迷彩油，当然看不清楚长相，所以她以为是俩人。

陈天昱看看四周人不多，就说：“不是俩人。”

“那真的是你？” 萧媚?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高高在上的军政府长官政变前是义工，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居然他还有空来还没带随从侍卫，萧媚?仔细看看外边，的确没有军队，“你一个人出来不害怕危险？”

“我怕什么危险，我有没做什么亏心事，何况国家训练我花了几十万，一般人还是感觉我是危险的，我怎么会感觉别人是危险的，有秘密跟随我的卫队，我也找不到他们在那，非工作时间他们也大多数休息去了。” 陈天昱感觉自己带着枪还是很安全的。

“不会吧？真是你？” 萧媚?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稍微冷静一下她邀请陈天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忙着翻出资料又看了看，的确是眼前的这个人，她还打开电视机，办公室的电视还有录象机，她喜欢录一些比较轰动的新闻，她重新仔细看新闻后发现的确是一个人。

“你还存了不少资料呀，你要是杀手我就麻烦了，资料都有这么多。” 陈天昱在沙发上坐下，以前他是认识这的管理人员的，没想到这里也总换人。萧媚?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不知道呢，只是没想到是你。”

“我在这里做义工时也没想到我今天会是这个样子的，有时候选择不是自己做的，要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你推上去，你也一样继续干活。” 陈天昱刚说到这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到了林飞宇发的短信，短信上说前线需要更多的反坦克导弹车以及炮兵雷达，陆军部正在用运输机向前线运送雷达，陈天昱对正常调动是不干涉的，他只简单了回复一下，让陆军部去办这件事，之前他已经允许陆军部把最好的直升机和坦克调往前线，本土精锐部队几乎调空了。

第六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