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明白了。”季温良啪的一声放下酒碗,豁然开朗道。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荆烈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日落西山,繁星渐现,荆烈却是没喝够,他突发奇想,要换个地方接着畅饮。
“小……小弟,在这洞里甚是憋屈,你我何不去山顶?”荆烈喝得舌头有些打结,手臂挥舞,上摇下摆道,“那里抬……抬头明月照,低头……呃……低头花草香。”
季温良自认为解决了一个大心病,心中畅快了许多,便道:“听……听大哥的罢。”
于是两位醉者一人怀抱一坛烈酒,步履歪斜地出了洞口。
不凉不热的风扶在脸上甚是舒服,耳边萦绕着阵阵虫鸣,又大又圆的月亮散着莹莹的光,一地清透。
荆烈虽喝得有些多,但自家的路还是认得的,他走在前面,季温良走在后面,小兔妖跟在最尾,保持着几丈的距离。
走着走着,荆烈突然停下了脚步。
季温良低着头看路,压根没注意,撞在他的背上,倒退了两步,堪堪定住。
若不是酒坛用红纸封着,酒水恐怕都便宜了土地。
“大哥怎么忽地停下?”
荆烈忽然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异常,惹得林间百鸟声鸣,呼啦啦地飞起,一片混乱。
“你说我傻是不傻?居然想领你走这山路。”
经他一提,季温良才想起,如今已懂法术,飞上山顶不过片刻,怎么就走起来了呢?
荆烈足尖点地,腾空而起,如雁飞鹰展,向山顶奔去。
季温良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