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额头都包着纱布,不知道的还以为医生是高危职业。
“不行不行。”季温良摇着头道。
“那没办法了,别人要是问起,就说摔了一跤。”
“那人家要是问怎么摔的呢?”
这话一出口,两人便自然而然地想起刚才的荒唐事,都沉默下来。
客厅里那阵旖旎的风已经悄悄地散掉了,但两人并不觉得可惜。
双方都小心得过了头,今日在霭霭云雾中试探着迈出了一步,没想到豁然开朗,把对方的心看了个清楚。
你所想的原来也是我所想的。
这种落地似的欣喜反而比肉/欲之欢强烈得多。
“那,”封铭顿了一下,站起身,“我就先走了。”
季温良轻轻点了点头。
封铭受伤的事倒是没在医院掀起太大的风浪,一是他这个人对私生活保护得较为严密,仅凭额头上的一个包也联想不出什么奇怪的事,二是医院里新进了不少病人,忙得不可开交,八卦之火自然就灭了。
季温良多次加班到深夜,好几回直接在封铭的车里睡着了。
这一天,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车子停在了小超市门口,驾驶座上的封铭也不见了踪影。
收起盖在身上的小毛毯,伸手去解安全带。
车门突然被打开,封铭坐了进来,往他怀里扔了什么东西。
“你去哪了?”
“超市。”
季温良拿起来一看,是一包奶糖,撕开包装,拿出一块要放在嘴里,停了停,递给封铭。
封铭已经启动了车子,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直视着前方的路面,只是稍稍朝季温良的方向侧了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