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桓用无神的眼看了看四周,沙哑着嗓子道:“父亲,我们这是在哪里?”
“孩子,”林崇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这里是启昀宫。”
林桓好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喃喃地道:“我还没有死麽,真没想到还会醒过来。”
“师兄,”季温良有些难过,“师兄还记得我麽,我是季温良。”
林桓把目光落在季温良的脸上,虚弱地笑了笑,“自然记得。”
“师兄莫要思虑过多,先把药喝了。”
那药又致眠的功效,林桓喝过之后,便睡了过去。
“师侄,”林崇压着嗓子,脸上止不住地露出喜色,道,“我看我儿的脉象平稳了许多,看来这药确实有用。”
季温良点了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却还是道:“这药需一日三次,再多服几日,看看效果。”
“哎!”林崇应了一声,见季温良面色苍白,额角的汗浸湿了头发,转而道:“师侄心系我儿的性命,委实辛苦,现在我儿转危为安,你也该保重身体。”
查书和针灸都是极耗费精力的事,方才紧绷着身体,并没有察觉,如今卸了口气,疲倦猛地返了上来。
“师伯说的是,师侄先行告退。”
从床边站起,忽然感到眼前被蒙上一层黑雾,天地忽然颠倒了。
耳边响起关切的呼叫声,最后归于沉静。
再次醒来时,季温良已经回到了居所,不知谁点了安神的香,淡淡的味道萦绕在鼻间,很是好闻。
他一动,坐在床边的人就察觉到了,放下手中的书,将季温良从床上扶起。
“宫主觉得怎麽样?”
季温良带着刚醒时的头晕目眩,眼睛转向床边的人,见是十六,问道:“你怎麽在这里?”
“宫主在主诊堂昏倒了,弟子一直在这儿等着宫主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