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良隐隐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一言一行都受到某种力量的牵扯,他看不清,猜不透,但心中无愧,便不显一丝惧色,道:“调出当日我开的药方便可。”
小侍受到了指令,很快将当日的药方呈了上来。
林崇率先抢过,拆开了方子,上下扫了一遍,再看季温良时,目光里多了些毒怨,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证据在此,你还有什麽可狡辩的?”
“你说什麽?”季温良扯过药方,低头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这纸张是他常用的纸张,字迹也是他的字迹,可上面竟真的没有石连。
林崇将药方从他的手上抽出,给众位传看。
“看看,你们说是配药有差错,根本就是药方有差错,这回如何解释?”
“这……”几位长老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的,”季温良摇了摇头,“我完全是按照典籍上的药方写的,难道,难道抄也会抄错?”
目光扫向四周,突然看到角落里的紫露。
“紫露,药方是我亲手交给你的,你记得吗?”
紫露低顺着头道:“宫主,女婢只是一个猎户的女儿,哪里识字?不过奴婢收了药方就立刻送去烹药房,没有半分耽搁。”
“难道是宫主劳累过度,所以出了差错?”
“我……不可能的,我明明记得写了石连……”季温良想反驳,却找不出理由,一时语塞。
证据确凿,确实不好替季温良开脱,众人只得道:
“或许真是宫主一时不察,想必也不是故意的。”
“是啊,若是有心为之,干脆将药方毁了,哪里还能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