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她又赶紧‘虚弱’的躺回床上。
直到等太医把完脉,开了方子,又啰啰嗦嗦的嘱咐了一大堆走人后,她才总算得以安歇下来。
这一安歇,便安歇了整整一个月。
是被禁足的,哪也去不了,最多只能在院内走动,偶尔放放风筝,上头画只乌龟寄托她“狗男人早些上西天”的心愿,以发泄心中不岔之外,就是领着自己养的那群小鸡仔在院中散步。
总之,无聊得很。
倒是这一个月来,东篱殿的赏赐不断,几乎每天都有,每天都不重样。吃的用的穿的玩的五花八门,当然,赏得最多的还是银子,那男人想必是知道她喜欢银子,所以每次一赏就一大箱,她每次也感谢得特别真诚。
这样就对了,谈什么感情?多伤钱啊!还是谈钱来得痛快!
真金白银,赏多少她就收多少,真正做到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
不过好景不长,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解禁那天,韩湘君就莅临她的东篱殿。
一个月没见,这男人似乎变得消瘦了些,眼底还有些淡淡的乌青,想必是为朝政之事忙的。
依据苏璃对剧情的了解,这个时候,应该是皇帝身子骨不好的时候,撑不了多久了。但此时,韩湘徵和韩湘君的夺嫡之战也渐渐从暗处挣到了明面上,朝堂上每天不是你搞我的人,就是我拔掉你的棋子,总之,弹劾奏疏满天飞,双方都焦头烂额。最后还是韩湘君娶了王暄蓉,王家势力立马站出来鼎立支持,他兵权政权在手,一举定乾坤。
这么看来,再过不久,东宫就要办喜事了。
韩湘君牵着她的手坐在软塌上,“一月不见,你倒是圆润了些。”
苏璃吃好睡好,当然圆润,不像他,整日为政事烦忧。
“你可是还在怪孤罚你之事?”
她摇头,“没有,相反因祸得福,殿下后来不是送了很多银子过来吗?跪一跪就能发家致富,挺好的。”
男人被她逗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亲昵道:“那可有想孤?”
“想。”
答得乖巧,但眼神闪烁,令男人不满意,非要问她是如何想的。
苏璃歪着脖颈想了想,“也就数银子的时候吧,每数一遍就感恩戴德。”
尽管知道她是撒谎,可韩湘君却仍是喜欢她这模样,禁了她一个月,他也没时间来看她,确实想得不行。这会儿见到人了,心里只剩欢喜,哪里还计较她的敷衍?
窗外夕阳西斜,两人的影子被拉得细长,交叠在一处,苏璃看到了,左右动了动,发现没什么变化,因为他身躯高大,完全遮住了她的。
“你在做什么?”他问。
“逃避殿下的影子。”
“结果如何?”
“徒劳,没逃掉。”
他将她拉过来,坐在腿上,抚着她细嫩纤长的脖颈,语气半真半假的说道,“即是如此,那就乖乖的,别逃了,孤会对你好。”
苏璃没说话,见彩云进来了就赶紧换了个话题,问她,“晚饭好了吗?”
“好了,奴婢这就让人摆上桌。”
于是,两人起身,又挪到饭桌前坐下,苏璃先洗漱,随后又服侍他,动作娴熟,往回也常这么做。
给他盛汤,给他布菜,之后才到自己,安安静静吃完饭。
吃过饭,韩湘君又牵着她去园子里消食,苏璃想起一事,就问道:“过几天,我可以回趟国公府吗?”
回国公府跟私自出宫玩不一样,是以东宫侍妾苏良媛的身份回去,所以要经过他同意。
韩湘君也知道她回去要做什么,再过几天,是齐国公府大姑娘苏瑶出嫁之日,嫁的正是他的四皇弟韩湘徵,所以她回娘家zwnj;坐坐也无可厚非。遂点头道:“可,届时孤让罗青送你过去。”
“好。”
说完这事,两人似乎又无话可说了,就这么安静的走了一段路。好几次韩湘君想开口解释那天罚她的事,但话到口中又咽了下去,他觉得,自己作为一国太子,罚个把侍妾实属正当,若此时开口解释,难免有损威严。因此,还是算了,往后加倍对她好些吧。
他这么想。
等再回到屋内时,天色已擦黑,院子里陆陆续续开始掌灯,韩湘君坐着没走,苏璃就知道今晚他恐怕要睡在这里了。于是又吩咐人去抬水进来,天气越来越热,她走两圈下来身上都出了许多汗。
“殿下先洗还是?”她问道。
男人丢下手中的棋子,站起来揽过她,“一起洗。”
苏璃不大乐意,要是跟他一起洗,估计澡没洗成又是一身热汗淋漓。但此时容不得她拒绝,男人已经将她拉进了净室,丫鬟都被赶了出去,衣衫也被他退了个干净。
许是一个月也没碰她,他憋得慌,堪堪才进了浴桶,他就迫不及待从身后覆上来,气息粗重,哑声问道:“可以了吗?”
一边问,手下一边忙碌着……
苏璃没说话,只身子微微颤抖,浴桶的水似乎越来越烫,一直烫到她心尖上。
苏璃经受不住他这手段,已经不争气软了半边身子。
夜幕渐深,浴桶中的水也越来越少.........
她高高昂着脖颈,望着垂帘外昏黄的灯火,微微失神。
也暗暗唾弃自己,一边不甘还一边极致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