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成闻言耳尖一热,甚至脑子里已经自行想象了内衣解开之后,那两只雪白的兔子一跳一跳的样子, 他这么想着,身子又莫名的燥起,然后觉得这个澡, 白洗了。
杨娇娇等了好一会,见男人没反应便转身回头一看,他还坐在那,黝黑的眸子里,带着沉沉的忧怨。
杨娇娇又忽然想起先前自己好像调戏他的事,倏地笑了一声,眨着眼问他:“贺云成,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贺云成盯着她,紧紧抿唇,一声不吭地把鞋子一脱躺上了床,转个身背对着她把被子一拉,淡淡地说了一声:“快早些睡觉,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过了一会,贺云成才听到女人哦了一声,跟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也传来。
他屏住呼吸,眼睛一闭,这样就什么都没看到了。
很快,他又听到女人拉下电灯开关的声音,眼前隐隐的光,也跟着消失了。
贺云成睁眼,很明显能感觉到杨娇娇上了床,睡到她原本的位置,他缓缓松了一口气,然后翻个身平躺下来。
可还没等那口气给缓过去,她的身子很快就贴了上来,一只手横抱着他的腰,黑夜里,她娇软的声音也跟着飘到他耳边,问:“贺云成,你,是不是想要?”
贺云成咬唇,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那句“别闹了”还没说出口,女人的手便往下。
轻轻的触碰,让他仅存的那点理智,彻底崩溃。
在杨娇娇之前贺云成从来没处过对象,跟杨娇娇在一起之后,两人接吻,睡在了一块,然后有了孩子。
他一直都觉得男女运动那点事,从来没有手和嘴什么事,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原来这事玩起来还可以有这么多花招。
而后,他们小心翼翼的,完成了一件让人身心畅快的事。
事后,被刺激得脑子空白了好一会的男人缓缓回过神,喉间呼出了一记“爽到底”了的轻吟。
夜已经深了,房间里没有开灯,暧昧的气息浓郁,慢慢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女人微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慢慢被放大,贺云成轻轻一哂,摸着黑给她轻轻擦了擦额头,问她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杨娇娇打了个哈欠,身心畅快之后,说话的语气也跟着轻快。
话落,贺云成松了一口气,然后想到她刚才帮着自己的样子,脸色一烫,紧紧咬着唇,慢慢问:“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花招呢?”
他那带着非常诧异地,又十分不解的话让杨娇娇愣了一会,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这个要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是看了日本爱情动作片学的?
可这男人估计也不相信吧,这时候日本爱情动作片还没进军国家市场呢!
“你说什么啊?”她咬着唇假装听不懂,甚至为了转移话题,把手往男人胸口一放,跟他撒娇:“手酸了,给按按。”
看在她今晚这么卖力的份上,那种少儿不宜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吧。
贺云成伸着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然后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次,那似乎请教的语气也很诚恳。
杨娇娇觉得这个男人问的问题抓得特别精准,她心思顿了一会,自然知道不能告诉他自己也是从少儿不宜的片子学来的。
吸了一口气后,她往男人那边抬了头,小声的,又略带心虚地问他:“《金瓶梅》,你知道吗?”
杨娇娇记得自己很早之前看过这本大著作,因为看得早了,里面很多深刻的内容都记不清了,但隐约还记得里面有描写了不少房.中.术,拿来开脱一下,应该没事吧?
而且这时候这种书肯定都是□□,估计要是有的话也早就烧没了,贺云成要问起来,也无从查起。
贺云成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知道,那是什么?”
“是一本书。”杨娇娇慢吞吞道,“里面有描写不少那个那个,我看了一些。”
贺云成皱眉,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拉开了电灯开关,坐起身看着她沉道:“书呢,烧了没?要是让人发现了,那是要被抓的。”
他也知道有些人会偷偷看□□,以前他还亲自看到别人被抓,所以一听说她也在看这样的书,说话声也沉了下来。
杨娇娇当即伸手抱住他的腰,非常认真点头:“撕了,早扔了,别担心。”
贺云成舒了口气,又想起了问题:“你哪里来这些东西?”
“捡的。”杨娇娇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就看了一丢丢,早就撕了,也扔得远远的了。”
贺云成伸着手,轻轻戳着她的脑袋,面色很严肃:“下次别看这些东西,很危险的,明白吗?”
杨娇娇盯着他那张沉得似乌云挂境的脸,撇了撇嘴,心里就不高兴了,她哼了声,“那我刚才那样弄你,你不喜欢啊?”
提起刚才的事,贺云成原本无波的脸,又烫得跟火似的。
他尴尬地咳了声,瞅了瞅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很快低头,在她耳边低沉地咬着字:“喜欢。”
之后,这个话题成功跳过,杨娇娇不禁感叹,这个男人最近越来越信任她了。
*
第二日,七九年一月一日,新年的第一天。
一大早的,贺云成就拉着杨娇娇起床了,虽然昨晚的事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今天他要带她去领证的事。
杨娇娇起身,吃过早饭后,两人就拿了户口关系证明往民政局婚姻管理处去。
家里离登记处也不远,贺云成又有车,所以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目地的。
杨娇娇进门后也忍不住打量了一眼此时的婚姻登记处,大厅还挺宽敞,有个挺长的柜台,分别是结婚和离婚的窗口,结婚的窗口排了好几个人,大厅里还摆了一些桌椅,上面有新人在填写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