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呀对呀，臭陈枫，好受伤好受伤！！！”小莺不满的嘟起了嘴。

陈枫笑了，眯起眼睛：“你们说的，是哪种关系？”

“当然是……咳咳……”万巧颖欲言又止，可惜的是，灵魂状态看不到她的面如桃花了。

看到这个样子的万巧颖，陈枫的嘴里不禁泛起一丝苦涩，虽然队友们理解他，虽然这个结果并不算坏，但是在陈枫的心中，还是有着难以消弭的遗憾，即便这是他最后的几分钟。

“如果当时我们能够再慎重一些，再小心一些……”

“如果他进步的速度能够再快一些……”

“如果他能让自己的心智能加强大一些，少浪费一些时间……”

“如果……”

这个世界本没有那么多如果。

“枫儿……”

身后传来一声轻忽，让陈枫全身剧烈一震。

“妈！？”转过身，一张不算年轻，充满睿智，洋溢灿烂的女子。

“枫儿……我为你骄傲！”

“妈……”瞬间，陈枫的心弦颤抖起来，泪不知不觉地流淌而下，布满了脸颊。

“枫儿，为什么要流泪？”

“我没能救回你，我没有挽救地球……”

方莲笑了起来，两道鱼尾纹透露着她那历经岁月的沧桑：“我的儿子，无论如何，你都已经救了足够多的人，你并没有让我失望……”

“……”

“而且……谁说，你就没有重来的机会？”

“什么！？”陈枫全身一震，彻底愣在了原地。

“忘了你的第一个职业了么？”方莲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盗梦者……萨沙，甚至普洛仙，都仅仅将眼光放在了空间和时间上，认为这才是科技发展的顶峰，而艾玛人，他们将眼球放在了灵魂力量追索。虚拟世界，科技世界，魔幻世界，他们忽略了一个不起眼的，却比这些世界高等的多的世界——梦境空间。”

“你是说……梦境！？”陈枫瞪大了眼睛，他忽然想起自己在追索最终答案的道路上，曾经产生过的一个骇人想法。

“没错……就是梦境。为什么每个有意识的种族都会做梦？无论他们的大脑形态如何，无论他们的身体结构怎样，只要他们有意识，便会做梦，梦见一个自由的，无所不能的，甚至是创造力丰富的世界？而且在这个世界之中，他们大脑的功能会比清醒的时候更加完善？”方莲轻轻点了点头：“枫儿，你说，一个可以利用梦境的种族会有多么强大？”

“！！！”陈枫已经说不出话了。

梦境世界，时间缓慢，规则自由，能量取之不尽，能够利用这样一个世界的种族……

“没错……枫，你还需要思考的更多……你还有更多的时间……那么，让我们重来一次……”

方莲忽然勾起了嘴角，抬起了一只手，轻轻一挥！

噗……

陈枫的灵魂，还有他队友们的灵魂，瞬间消散。

“重新来过，枫，你将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方莲慈祥地看着陈枫消失的地方，接着，世界片片崩塌，最终陷入一片虚空……

————————

噗……

面前突然传来一阵冰凉，陈枫缓缓睁开眼睛，接着，他愣在了原地。

“钟灵宇？”

“你醒了？”钟灵宇脸上带着些许复杂：“陈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我妹妹，你……不够格。”

“什么！？”陈枫一愣：“你怎么……什么离开你妹妹？”

“陈枫，你难道还没有受够么，给我继续淹！”

嘭……陈枫的脑袋被一股大力按进了冰凉的水盆之中，他的全身一紧，下意识的用力一挣……

轰！！

金属盆应声而裂，抓着他的两个人也被一股巨大的冲力震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陈枫猛地停直腰杆，正巧对上钟灵宇那震惊的面孔。

他的手臂上，一截从中断裂的纯钢手铐正耷拉在他的手腕上，显然已经被刚才的大力震裂。

“这是……这是……”突然，陈枫反应了过来，他猛地抬起头，盯着钟灵宇：“无限还有多久开服！？”

“无限？什么无限？”钟灵宇更显迷茫。

“现在是什么时候！？”

“2031年5月，陈枫，你不会是……”

“哈哈！我又回来了！回来了！！！！”陈枫的心中巨震，忽然，他想起了“死”前母亲的话：“梦境，那是梦境，我还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