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却因为气弱而带着一种孩子气的软糯和故作强硬。
冯锡知道他现在身体还无法动弹,撑着手臂俯在清境上方,道,“是这样的,我对你有些兴趣,跟着我一段时间,如何?”
清境最开始简直无法理解他这话的意思,脑子打了结,慢慢才消化掉了,不由在心里大骂冯锡,面上绷着,嘴里说道,“你指被包/养那种意思?”
冯锡笑着点头,“嗯,是的,你挺爽快的。”
清境想要是他能够动弹的话,一定抬手就给他一拳,去他妈的!
清境因为从小受母亲的优雅温柔的耳濡目染,而且被母亲严格教养不能爆粗口,所以一直是一个说话懂文明讲礼貌的好孩子,此时却在心里连连骂冯锡,心里不忿极了,嘴里却说得比较温和,“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以冯先生这样好的条件,我想有更好的人选供你选择。”
他之前一直没搞懂冯锡为什么让人绑架他来这里,现在明白他居然是这个意思,对冯锡就更是看不上了,只觉得这个人仗势欺人,淫/乱无度,估计自己也没什么本事,靠着家里荫庇为恶,欺男霸男之类。
冯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清境贴上了这样的标签,继续好言说道,“有更好的选择,那是我要去选择才行,现在,我就是看上你了,别的选择,以后再说。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如何?”
清境心想不如何,滚你娘的,有多远滚多远。嘴里却说道,“我没什么好,不值得冯先生这样对待,再说,我不是同性恋,没有办法接受和男人在一起,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冯锡看好说清境根本不听,便也不大耐烦了,道,“你现在没有过多的选择,只能听我的。我上次就说过,你坏我好事的账还没有算呢,你现在,就当是对我的补偿。”
清境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瞪着他,“没有你这样的高利贷,我不会答应的。”
冯锡道,“我和你好言相说,只是觉得之后你要陪我一段时间,把关系弄得很差没有意思,要是你一味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清境咬了咬牙,身体已经稍微能动,但是还是没有过多的力气和冯锡对抗,只好说,“你这样,不是完全逼迫人吗?你总要让我好好想一想才行。”
冯锡道,“没什么好想的。这段时间,你跟着我就是了。也不用想我会一直束着你,你不用想那么多,等一段时间,我心思淡了,自然放你走,你到时候是同性恋,是异性恋,都随你。”
清境心想你把别人当成随意个物事呢,供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切看你的喜好,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清境平常是个软性子,其实骨子里坚硬无比。
此时说道,“我要是还是不愿意,你能把我怎么样?”
冯锡对着他的眼睛,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又用手指去勾画他的唇形,因为突然用力,让清境感受到了疼痛,不由皱起眉头来。
冯锡这时候才说,“你不会想知道我会怎么做的。我总有办法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清境被他惹起了执拗脾气,说,“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嘴里的东西,要是你是个东西的话,请便。”
冯锡被他说得笑了,道,“上一次倒不知道你嘴这么利。”
清境不再理他,他头偏到了一边去。
冯锡直起了身,道,“我事情很多,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磨,希望你能够尽快适应我。”
清境在心里彻底蔑视他,心想他把自己当成皇帝呢。自己上次虽然吃了他的苦头,但是痛也痛了,现在才不怕他了。
他能把自己怎么样,杀了分尸砌进水泥墙,滚他的吧。他现在是要命一条,绝对不会服从他的。
被他包养?
被包养?
想到这个词,清境就觉得好笑,好像自己遇到了一个外星人在和自己说外星文,根本就是在他理解范围之外的,既然在理解范围之外,那就不理解好了。
清境没有想过冯锡到底会有多无耻,多没有道德,多丧尽天良,所以,他此时还处在精神大义凛然的状态,最主要是被气得大义凛然的。
因为生气,脑子里也不愿意去想细致的东西,自然就完全没有服软的可能性。
没过两分钟,房间里进来了两个身体强壮的女人。
清境眼睁睁看着她们,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直到他被她们扶起身来,清境才茫茫然问,“你们……要做什么?”
女人什么也不说,只把清境扶到一边的一扇门里去。
清境开始有点着慌了,心想她们这是要做什么呢?
当被人扒衣服的时候,他就彻底受不了,大叫起来,“你们做什么?”
虽然在他想来是大叫,但因身体还没有恢复,其实声音很小。
无论他说什么,叫什么,露出多么不能适应不能接受的表情,无论多么疯狂地要挣扎开,两个壮妇人都毫不所动,好像他清境就是一块石头而已,她们哪里能够在乎一块石头是怎么想的,一块石头在说什么,有什么反应呢。
清境被脱得光溜溜地放进了浴缸里,被人帮着洗刷的时候,他简直要抓狂了,从五六岁起,他就自己洗澡了,而且身体从来没有被女人摸过的。
现在却被两个女人用毛巾擦来擦去,一点也不顾及他的男性自尊,连私密的地方也毫不犹豫地像是对待随意一个东西一般洗起来。
清境真的要哭了,在心里大骂冯锡的祖宗十八代,他太做孽了,怎么能够让人来这样对他。
他现在已经受不了了,之后被强制性灌肠的时候,他眼眶都发红了,像只可怜又愤怒的兔子,惶惶然地哀求妇人不要这样对他。
但是两个妇人却毫无所动,像是本身就耳聋听不到他的话。
而在很多次之后,清境才知道,人家的确是耳聋的。
此时他悲愤无比,羞耻得想去撞墙死了,偏偏身体里力气还没有恢复,他甚至怀疑,自己这样子,真的只是吸入了迷药?没有在昏迷时被注射其他药物?
等他总算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洗好,又被光溜溜地抬上大床,清境甚至起了去死的心。
奈何死并不那么容易。
他被放上床后,把他洗好的两个妇人就出去了。
清境艰难地翻了个身,趴着要爬下床去找衣服穿,这时候,也已经洗了澡裹着一件睡袍的冯锡就进来了。
入眼是清境白生生的身子,因他是趴着的,只见一个漂亮的背脊,流畅优美的脊柱曲线,向下是一截细腰,然后是个翘屁股,因为他一拱一拱要爬下床,就正好撅着屁股对着他。
冯锡一向是个严肃而缺少表情的人,但对着清境,无论是什么样的清境,他偏偏就有想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