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是清境在两人的关系里占据着决定性的主导地位了。
飞机冲上云霄,清境从窗户看着飞机之下,只见漆黑的大地海洋之上,城市的灯火,组成绚烂美妙的图画,而冯锡则在这些灯火阑珊之处。
他想起这个来,心里就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曾经也来k城玩过几次,但是每次离开,都从来没有对这座城市有过留恋,现在却对他有了留恋之情,只不过是因为冯锡在这里而已。
因为人,才让一座城市变得不同起来。
清境想到这里,就愣愣地发起呆来,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伤处的纱布,因为一时不查,又把伤处摸痛了,以至于龇牙咧嘴地一通吸气。
到了s城,已经有安常随着司机在等他,接到他往住处去。
安常坐在副驾驶座,对坐在后座的清境说,“清境小公子,冯先生已经对我说了你脸上有伤的事情,让我一定要保证你这些天住在我们这边,让你不要回学校去。”
清境道,“我知道。”
刚才已经和冯锡打过电话说自己到了的事情,只要他不在,冯锡就跑去和人交际应酬去了,背景里有音乐声,女人说话的声音。
想到这个,清境心里就有点疙瘩,问安常,“冯锡以前有过女伴吗?”
安常因为他这话愣了一下,“小公子是问冯先生曾经有过女性情人吗?”
清境点头。
安常似乎是不大好说主人的性向问题,只说道,“我从没见过冯先生带女性情人,大家都知道他是喜欢男人。”
“哦。”清境淡淡应了一声,放下了些心,不过马上又问安常,“那他以后结婚怎么办?”毕竟完全不喜欢女人。
安常笑着道,“这个就不是我们这些做佣人的能够知道的了。”
清境闷闷不乐地把脸转向车窗,看着城市里一闪而过的霓虹和路灯光,他突然觉得有点冷,不由缩了缩肩膀,心想,无论现在和冯锡关系多好,因为太过甜美而保质期很短的爱情,总归要变质的,他又不可能和冯锡结婚,想这些问题做什么呢?能在一起多久,就先在一起多久吧。
清境脸上贴着纱布去学校,被一堆人问来问去,清境只好胡乱撒谎,毕竟不好说是和人打架被抓伤的,就说是被猫咪抓了脸,有一道口子。
别人就对他很无语,“你干嘛去逗猫?”
“居然被猫抓,可见你人品多不好!”
“被猫抓了啊,嘿嘿,让哥哥看看你脸上的伤。”
“啊,师兄的脸居然被猫抓了,不会从此破相了吧!”
……
无论大家说什么,似乎都带着调侃,清境对他们也很无语,而且他也是现在才真正想到破相的问题。
再过几天,医生说他不必再贴纱布,脸颊上的伤已经好了的时候,清境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的脸,左边脸颊上,有淡淡的粉红色的痕迹,不过因为他脸本就白嫩,所以痕迹并不明显。
不过,他在电话里,依然这样和冯锡说,“我脸上留疤了,破相了,难看了。”
冯锡听后,反应并不大,说,“医生已经向我汇报过了,说脸上留了一点痕迹,虽然已经用了最不会留疤的药,但是留了痕迹也没办法,你不要太担心,等再过一阵,痕迹一直不消,我让整容医生去为你检查,看怎么消除痕迹。”
清境不满意地道,“你真讨厌。”
冯锡被他说得一愣,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我怎么就讨厌了?”
清境道,“我心里不高兴你,就这样而已。”
冯锡顿了一下,才说,“那要怎样,你才高兴。”
温柔的带着哄劝宠溺的声音,完全和他平常威严而冷硬的声音大相径庭。
清境闷闷地也说不出什么来,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道,“我变很丑了,你就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清境对着镜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真不明白冯锡怎么会看上自己,以前想到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奇怪,现在想到这个问题,再拿长得俊俏漂亮的仇人施繁比一比自己,他就感觉有点难受了。
冯锡只当他是在使小性子,而清境使小性子的时候并不多,他便把这个当成了甜蜜的情趣,道,“为什么要说自己变丑呢?何必想这个问题。”
清境道,“因为你就是一个色魔,淫棍,你就很在乎人的外表啊。没内涵的家伙。”
清境骂完将手机挂了。
冯锡被他骂得愣愣然,心想自己怎么色魔淫棍了,他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人。
冯锡之后并没有再给清境打电话,清境就以为冯锡是生了气,不理睬他了,他心里忐忑了一阵,但是想到自己居然因为这样的事忐忑,太不对劲了,而且,要是冯锡真是一个因为他破相不好看了就把他甩掉的人,那他清境也不必浪费一点时间在他身上左思右想,要是他不是这种人的话,那自己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最后,也就豁达地解开了心结。
想,冯锡不先联系他,他是不会先联系冯锡的。
清境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一个人上床来,从他身后抱住他,在他的耳朵颈子上亲吻,清境翻了个身,和冯锡面对面了。迷迷糊糊地叫他,“冯锡……”
冯锡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又含着他的嘴唇浅吻起来,清境微启唇瓣,感受着他侵略进来的舌尖,温柔而亲昵的亲吻,并不激烈,像是温柔的水,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清境觉得无比舒服,从鼻子里发出叹息一般的鼻音,由着冯锡抚摸他亲吻他,根本没有彻底醒过来。
第二天早晨,清境是在一个人的亲吻里醒过来的,因为被不断亲着脸颊耳朵和颈子,他觉得发痒,不得不醒过来了。
早上本就血气沸腾,他睁开眼看到冯锡的脸近在咫尺,□被热硬的器官抵着,不由愣了一下,“你……你怎么在这里?”
冯锡又亲上他的唇,“我不能在这里了?”
清境蹙眉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冯锡问。
清境想了想,“模模糊糊记得一些,还以为是做梦。”
冯锡在他的耳朵边吻着,手伸下去抚摸他也同样有反应的器官,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欲望的嘶哑,“梦到什么,这里这么硬了。”